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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守见他如此,只得说道:“不碍事。”
殷守慢慢站起,纣王赶紧将他扶住:“快些回去给你治伤!”
申公豹看殷守那伤,便与纣王说:“将军此伤严重,需得立马治疗,眼下我等皆不带伤药,时间紧迫,大王不如令贫道带将军先行一步,贫道坐骑虽是头蛮虎,却也是快了些许。”
纣王见他说得有理,便点头道:“有劳道长,请快些送阿守回去!”
殷守却一手紧抓住纣王战袍,一手握住灭魂,只看纣王说:“末将并无大碍,大王带我。”
纣王一怔,只见殷守直直看他,仿佛有话要说,又看殷守那伤,沉思片刻才点头:“阿守与我一道。”
末了又看申公豹:“道长好心孤已明了。”
申公豹金色眼眸一转,显出笑意:“如此,贫道便先行一步。”
殷守与纣王同骑一马,因殷守身上有伤,纣王怕行得太快又给他睁裂了伤口,便只慢跑。
殷守背靠着他,略显虚弱,望见前头一片广阔,他茫茫看了会,问道:“大王为何要杀姜氏一族满门?”
纣王:“阿守怎的如此问?向来胜王败寇,主将皆要斩杀,才能得奴隶,不然怎的?”
“姜氏东鲁拥兵百万,大王得了多少奴隶?”
纣王:“祁阳杀得只有二十万,于太京杀光姜氏后又得了二十万,此回乃是大获全胜!”
“余下将兵在何处?”
纣王:“太京赵氏迅速掌了兵,但如此也是无可奈何,诸侯着实太多,揽尽强兵非一日可成。”
殷守眼珠一颤,只说:“大王未曾想过掌他姜氏百万大兵,令姜氏入朝歌为臣?”
纣王静默片刻,才说:“阿守是在恼孤灭了姜氏满门?”
殷守不说话,纣王又说:“孤听窦容说起,你立誓不杀东鲁平民,不杀缴械降兵,不进城抢掠,又与姜文焕讲说许久,是也不是?”
殷守点头,纣王又说:“你立了此誓,孤也不曾驳你,也命人照做,但是阿守,为将为君不可太过仁善。”
“人心并非皆是相当,你劝姜文焕交兵入朝为内服,削三公之号,必然要保他姜氏,然姜氏人人得保,心思又各不相同,即使姜文焕立誓效忠,他那一族人早已心怀叵测,又怎不起事端?他举旗谋反乃是其一,勾结朝臣后妃乃是其二,气通各大诸侯乃是其三,如此大逆不道丧心窃国,若是不杀,怎正人心?况且,姜文焕这贼人,又岂是善茬?!”
纣王带一股戾气:“四方诸侯从来蠢蠢欲动,此番杀姜氏满门,正好震慑四方,杀鸡儆猴,以杀止暴乃是兵伐之道!”
“阿守?”
纣王低头一看,只见殷守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神情疲惫,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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