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的确忌惮唐曼的唢呐,二来是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据?”
小水试探性地问。
唐曼掂量着手中的石子:“那要不你上来试试?”
小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别想骗我,我才不会上当的咧。”
这本就在唐曼的意料之中:“我看你不是不想上来,是不能上来吧。”
“那又如何。”
被拆穿的小水也不气恼,料定了唐曼不敢下水,“反正你也不敢下来。”
只要她敢下来,自己完全就斩杀她的能力。
只见唐曼用看傻子的眼神扫了小水好几眼:“你是不是以前被打来煲过鱼头汤的啊。”
小水:“啊?”
“不然我怎么觉得你脑子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
唐曼慢条斯理地说,“反正你不是美人鱼吗,那快一展歌喉啊。”
说着,她举起唢呐:“正好我还可以给你伴个奏,你想唱什么?大出殡还是熬出奶白鱼汤一共需要几步?”
张婉乔本来在看戏,听见这句话满脸疑惑地扭头看去:“什么奶白鱼汤?”
“我乱说的,吓吓她。”
“喔——”
小水只是个顶班的,哪里会人鱼的歌喉。
好在上边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给她准备好了一切。
她拉开腰间的鳞片,手直接伸进去掏啊掏的,最终硬生生从狭窄的洞里掏出来个不算小的录音机,上边还沾着黑色的血。
“哟哟哟哟,”
唐曼阴阳怪气,“还带外挂的啊。”
小水冷哼一声:“你死到临头了!”
她故作炫耀的把录音机拿起来转了一圈,双眼死盯着唐曼,挑衅的嘴角就没下去过。
摁下开关键,曼妙的歌声响起,萦绕千百转,如泣如诉,令人忍不住跟着那凄凉的音乐流泪、旅行。
唐曼抿了抿唇,吹响了自己才学会的一首曲子。
常言道,唢呐一出,万般乐器都将失去光芒。
小水的录音机只响了几秒,很快便被高昂的唢呐声掩盖住了。
甚至就连她自己,都逐渐被唢呐的声音给带偏,不自觉地跟着晃动起来。
张婉乔在一旁配合唐曼,对着水里的小水招手:“快上来吧,上来喝汤。”
小水眼神空洞,连头上扭动的大号蛆虫都安静茫然地看向她。
她继续招手:“上来吧……”
小水的尾巴摆了摆,开始往岸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