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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声音轻柔地咬他耳朵。
“你看,跟药物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现在不行,我不想伤了你。”
戈鸣像个标准的小傻子一样抬起头来,他迷惑地张开眼睛盯着戈啸的脸色,那点迷惑最终转为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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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真能忍。”
阮成锋出了院,气色仍不佳,但一张嘴的威力不减,他懒懒躺在书房靠窗的躺椅上,大长腿交叠在扶手上,光着脚任由阳光在趾缝间穿过,偶尔动动去撩拨其间浮沉的一缕薄尘。
戈鸣垂着头站在他身边,想了想没说话。
他知道锋哥不忌讳在那一位身上留伤,但啸哥说过永不伤害他,那就真的不会让他痛。
“不过你哥也很厉害啊,用了八年时间联合政府洗白……如今算是没人能管得了他了吧。”
阮成锋玩了会儿脚趾头,他也习惯了戈鸣就是个没嘴的葫芦,于是自顾自地往下说。
“你这要走了,我也没点嫁妆给你。
前阵子开销太大,买了个车还被砸了,自个儿还差点见阎王……”
“我不要钱。”
阮成锋楞了一下,忽然笑了。
耳边这一句跟八年前恍然重叠,眼前的这小孩儿模样长大了许多,内里的芯子根本没变化。
幸好,要带他走的那个人,也没变化。
他笑吟吟地继续往下说。
“不给你钱,我也没钱。
给你准备了点实用的东西,带回去再拆吧。
——可怜见的,八年没见,终于滚上床了,只能腿缝里磨磨。”
戈鸣没听见他末了声音转低的几句,或者就算是听到了,也装作没听见。
他只是站得直直的,然后九十度躬身下去。
“谢谢您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所有照顾。”
“哎别这样别这样,肉麻兮兮。”
阮成锋笑着搓了搓手臂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混没正形地摆摆手。
“我不送你了,一路平安。
以后过得不好回来找我就行。”
戈鸣咬了下嘴唇,明明是想笑,到底还是红了眼圈。
“我滴天,你这哭着走出去,待会我这房子会不会被一炮轰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