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亭迟疑道“正院都收拾出来了,偏房当可以住人。”
如今也不用因为担忧安危问题,三个人硬挤在正房里歇息。
“那明日外头就都知道,永安王与王妃夫夫失和,成亲半月便分房睡。”
他慢条斯理地列数可能的情形“又或者说永安王对陛下心存不满,冷待赐婚的王妃。”
叶云亭听得眼皮直跳,眼见他还要往下说,连忙识相道“我明白了,我歇在正房。”
李凤岐满意颔首“你先去洗漱吧。”
叶云亭吐出一口气,赶紧溜去了浴房。
虽然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桩婚事只是走个过场,不论是他还是李凤岐都没有当真,但听李凤岐一口一个“夫夫失和”
“冷待王妃”
,还是觉得头皮隐隐发麻。
浴房已经备好了热水,叶云亭褪去衣物,将自己沉进水中冷静了一会儿,方才平复下来。
等磨磨蹭蹭地洗漱完出去,发觉李凤岐已经换了中衣,偎在了床上。
叶云亭探头探脑地张望“谁伺候王爷洗漱的”
现在府里伺候的下人虽多,但都是宫里的人。
按理说李凤岐应该不会叫他们近身伺候才对。
“五更。”
李凤岐放下手中的,见他发梢还滴着水,不赞同道“头发要及时烘干,如今天冷,易染风寒。”
他说着招招手“来。”
“等会我叫季廉给我烘。”
叶云亭不解走到床边,手中的布巾就被李凤岐接了过去。
他尚未反应过来,就见李凤岐抓起湿漉漉的发尾,用布巾包裹住,细致地擦干。
他直愣愣地站着,李凤岐动作不便,抬眸,又道“坐下。”
叶云亭便呆呆地依言坐下了,过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过于亲密了,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语气迟疑“要不叫季廉给我擦。”
这种小事岂能劳动永安王大驾。
“莫动。”
李凤岐轻叱了一声,神情起来平淡如初,似乎没觉得亲自给人擦拭头发是个不太寻常的事。
“”
叶云亭茫然地瞪着眼,僵着身体不敢动弹,任由李凤岐给他将湿漉漉的长发一点点擦干。
心里则想着可能是上次风寒的阵仗太大,把王爷给吓着了,生怕他再来一回。
许久之后,李凤岐将布巾放在他手中,扬了扬下巴,道“叫季廉拿个小火炉来,把头发烘干再睡。”
“哦。”
叶云亭依言叫了季廉进来,将长发烘干之后,方才忐忑地在爬到床榻里侧睡下。
好在之后李凤岐再没有什么惊人之举,他这才裹紧被子,抱着崭新暖和的汤婆子,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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