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东边同时开战,兵力吃紧,一时半会哪能抽调出兵力来只能压着。
东边、南边的局势紧张,气氛肃穆。
上京却与往日无异。
在叶云亭的沉默纵容之下,部分朝臣愈发肆无忌惮,从前收敛许多的世家子弟也都放开了手脚,只恨不得新帝再不要回朝才好。
叶云亭坐镇宫中,将下头传回来的消息分门别类一条条放置好,瞧着那厚厚一摞的密信,他问周蓟“再过两日便是殿试了吧”
“是。”
周蓟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便好。”
叶云亭垂眸,嘴角挽起的笑带着冷。
两日后清晨,殿试在长清宫进行。
参与殿试的举子在接受检查后,依次有序地进入考场行礼、落座,而后静静等待主考官命人颁发策题。
叶云亭身着银白五爪金龙袍坐于其上,虽不声不响,却并不会叫人轻易忽视。
有胆大的举子偷偷掀起眼皮一眼,只觉得气势凛然,不敢直视。
只能又急急忙忙地垂首,装作钻研桌案上的花纹。
主考官是乔海仁,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不紧不慢命人颁发策题。
因此次是加开的恩科,参考人数众多。
举子神态各异。
有人完策题之后满脸惊喜,有人完策题,却是由喜转惊,接着冷汗淋漓。
甚至还有人低呼一声,跌坐在地“怎么不一样”
他声音不大,可在只有纸页声的殿中,却十分清晰。
坐于他附近的考生皆转头他。
叶云亭与乔海仁对视一眼,接着便有侍卫将那名考生带了下去。
陡生的变故,叫所有考生都神色惶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而就在他们满心疑惑之时,坐于上首的叶云亭主动为他们解了惑。
他迈步走下台阶,环视一圈,淡声安抚道“开考之前,考题泄露。
是以朕临时更换了一份策题。
诸位不必慌张,只安心答题便是。”
他说得再轻巧不过,却在考场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大部分举子面露愤慨之色,若是考题当真泄露,对他们这些十年寒窗只争一朝的考生何其不公幸好长宁王提前发觉换了策题。
否则那些作弊的举子,很可能就挤掉了他们的位置。
方才被拖下去那个考生,恐怕就是提前知道了考题的。
想到此处,许多考生再叶云亭时,目光都带上了感激。
接着便收敛心情,埋头奋笔疾。
毕竟他们并不能提前知道考题,换不换考题对他们来说,并无任何差别,只全力答题便是。
但那些提前买了考题的举子却无法平静了。
在数日之前,他们确实从一些人手中买到了考题,还提前请人做好了文章背熟,只等着殿试这日大展手脚。
可长宁王怎会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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