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满城皆是对大雩祀的议论,哪怕处处可见黑着脸的锦麟卫拿人都挡不住人们八卦的热情。
四月十八转眼就到了。
清晨的天际一片白,阳光已经有了炽热的势头,连一片云都没有。
不用问,这又是个能把河水烤干的大晴天。
这日京城上下都起了个大早,追随着祭天的队伍前往城郊。
京郊翠螺山上建有帝王行宫,靠东方筑有祈雨坛,长长的队伍从皇城出发,直奔翠螺山而去。
翠螺山这边已经在礼部张罗下洒扫一新,一切仪式准备就绪,只等太子妃到来。
姜似走在队伍最前方,等到了山脚那些一路跟随的百姓就被禁卫军拦了下来,只能眼巴巴望着队伍缓缓上山。
为了表示诚心,姜似改为徒步,等到了山顶处已是气喘吁吁。
“吉时将至,恭请太子妃登坛祈雨。”
随着有司高声提醒,姜似在庄严的乐声中一步步登上高坛。
一列列童男女出现,身穿玄衣,手持羽翳,共八八六十四人围绕高坛跳起了八佾舞,边舞边唱。
“倬彼云汉,昭回于天。
王曰於乎何辜今之人天降丧乱,饥馑荐臻。
靡神不举,靡斯牲。
圭壁既卒,宁莫我听”
“旱既大甚,蕴隆虫虫。
不殄禋祀,自郊徂宫。
上下奠瘗,靡神不宗。
后稷不克,上帝不临。
耗斁下土,宁丁我梗。”
“旱既大甚,则不可推。
兢兢业业,如霆如雷。
周余黎民,靡有孑遗。
昊天上帝,则不我遗。
胡不相畏先祖于摧。”
姜似跪于高坛之上,神情郑重,闭目祈福。
现场一片肃穆,除了专心致志跳八佾舞的童男女,所有人不约而同在想太子妃能祈雨成功么
答案几乎都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