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风远远行礼。
燕王“哼”
了声,没答应。
苏华风便站在那里。
日头有些大,他就这么晒着,直到过了许久,燕王终于忍不了了,说:“还愣在那干嘛?”
苏华风几步走上前,问:“父亲不气了?”
这不提还好,一提燕王又来气,都四五十的人了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胆子肥得很呢,抗旨不尊也不怕,居然还绝食来抗议,就非得把婚姻大事的主宰权拿在自己手上。”
苏华风一笑,受了他的训话,随后指着燕王手上的钓鱼竿,问:“父亲,我想向您讨教一下钓鱼的问题。”
说到钓鱼,燕王好歹没板着脸了,示意他继续说。
“要是下了饵,却不小心把鱼吓跑了,鱼还不吃饵了,怎么办?”
“你怎么把鱼吓跑了的?”
燕王撩了下眼皮,看着苏华风问。
他这个便宜儿子什么都不好,就是皮相好,此时露出一笑,将眉眼间常年积累的那种肃杀之气荡开,倒颇有玉面公子的感觉,他抬起手,像是无意识地轻碰了嘴唇,道:
“不小心叫鱼知道了我正钓她。”
“那这有何难?你先藏起来,让鱼没什么防备心了,再下一次饵。”
燕王嗤笑一声,道,“你可是堂堂皇子,这种问题都要来问我。”
苏华风笑眯眯的,点点头,道:“多谢父亲提点。”
九月过后,一场秋雨一场寒,日子便过得十分快。
许仲延去向皇帝讨职位,还真讨到了一个,虽然只是闲职,但到底能抵着府内上下的用度。
一开始,许知瑜还常常担心苏华风会忽然进门来,甚至在梦中,还曾梦到那晚的场景——不,比那晚的场景更过分,居然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确实把她吓得不轻。
只是时间一长,许久不见苏华风,她心里也慢慢安定下来。
或许,苏华风就是临时起意,见到她如此不愿,自然不会再强迫她。
这么一想,许知瑜居然有些感激起苏华风来——到底还是被他的脾性吓狠了。
转眼,腊月过了一大半,又是一年宫中大宴。
既然是一年一度的大宴,京中世家子弟都要出席,宫门前又是熙熙攘攘的一片。
许知瑜自轿子上下来,手上抱着一个手炉,轿子内十分暖和,烘得她脸上有些红扑扑的,再加上那嘴唇嫣红,像是冬日中独有的一枝红梅。
另一头,苏华风掀开帘布,也下了轿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从明天开始果然还是日3000吧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