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弟弟的电话号码放进钱包的背面后,阚婳一瘸一拐地下了楼。
这套房子里生活的痕迹不多。
阚婳想想也是,姑父姑母的公司正处于上升期,从阚宅独立出来后,他们背后也没有巨大的阚氏财团可以依靠。
他们只好一年到头飞来飞去地做单子,忙得连轴转。
阚栩也在两年前就搬出去了。
原本家里还有个保姆,最后也因为一年四季没什么人在家而解雇了。
洗完澡后,阚婳从医药箱里费劲吭哧地找出了碘伏。
但没想到,许久没用碘伏都干得差不多了。
阚婳捞了两下,草草做了个消毒后,就找了个创可贴贴上。
这一夜阚婳睡得还算不错。
她认床,但姑父姑母说动她回国后,就66续续张罗着把她常用的一些生活用品都寄回国了。
现在的床上四件套都是当初在威格兰的时候,爷爷亲自给她挑选的。
他什么都要给阚婳最好的。
早上阚婳洗漱完,就从衣柜里挑了一条蓝白竖纹的衬衫裙。
宝蓝色衬得她肤如凝脂,白皙光洁,更像是一颗莹莹的深海珍珠。
这次她没有扎头,只是在右耳边别了个iuiu的蓝色珐琅金属夹。
从手机店里买完手机出来后,她又专程去了趟药店。
出于对自己驾驶技术的不自信,这次阚婳多备了点跌打损伤的药。
从药店出来的时候,一行人大摇大摆地从她面前过去了。
阚婳下意识抬眼掠了一眼,目光却在某个高挑落拓的身影上定住了。
她揉了揉眼睛,跟着走两步。
没错了,错不了!
这个大白天勾肩搭背、吊儿郎当地往网吧走的人!
——就是阚栩!
大白天的,居然逃课去网吧!
要是姑父姑母知道了不得气死。
从小就是纪律委员的阚婳恨不得冲上去给这群混小子一人一个爆栗。
但她转念又想到她这个便宜弟弟正值叛逆期,浑身上下长满倒刺。
她又和他才刚见面不久。
闹得太难看对谁都没有好处。
更何况阚婳想到两人现在力量的悬殊对比。
硬来确实不行。
“小许总,我表哥的网吧室新换过一批电脑,那显卡,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