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那日白夜留下的一片狼籍收拾得他差点发了疯呢?
“惟管家与小人难养也。”
白夜存心欺华莱的中文水平不够,骂人也不带脏字。
华莱不理他,只是当他以标准礼节关门时,沉重的橡木大门好巧不巧地正撞上白夜的脚后跟。
“该死!”
白夜痛得呲牙咧嘴的。
“白,这教训你千万不要与管家斗法。”
黑昊失笑。
纯粹是杀手的直觉,令黑昊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屋顶——就他专业的眼光来看,那是劫杀他们最好的地点。
于是他注意到了那个可疑的亮点,而多年的杀手生涯使得他立刻觉察到他们正处于怎样的危急中。
“小心!”
情急之下他合身扑倒林汐,两人一齐滚下了了伯爵府高高的台阶。
杀手的子弹正打在了他们才刚立足的地方!
“没事吧?”
火炎的保时捷呼啸着挡在了他们前面。
“该死!”
黑昊诅咒,虽然跌下去时他护住了她的头,可他知道她身上一定布满了青紫的淤痕。
而林汐那种强忍疼痛不出声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也惹到了他。
“人已经走了。”
白夜了望之后,得出判断。
通常杀手在一击不中之后,断不会冒险再发第二枪,毕竟杀手不是敢死队,他们还得要留着命享受挣来的财富。
他差点就失去了她!
黑昊更紧地搂住林汐,直到她以一声轻轻的痛呼唤回了他的神志。
“伤哪里了?”
他情急地,开始检查她的四肢关节。
“你没看见身边正好有一个大名医吗?”
火炎的毛遂自荐只得到了黑昊一个大白眼,聪明如白夜者早就在联系改日去警局报到的事宜了。
“拿来!”
黑昊抱着林汐回到伯爵府。
“什么?”
火炎坏心眼地问。
“明知故问!”
黑昊的声音透着不耐烦。
“天哪,重色轻友的男人。”
火炎嘀嘀咕咕地掏出一只翠玉的小盒子。
老天保佑吧,这可是他最好的伤药了。
虽然黑昊已尽可能轻柔地把她放在柔软的羽毛床上了,可从她的皱眉里他知道她仍觉得疼痛。
而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在他的全身没有一点伤痕,却因为她的忍痛、皱眉,而感觉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