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了。”
沈故渊摆手:“你好好准备一下,我可能得晕上几天。”
几天郑嬷嬷皱眉:“您还想玩什么花样”
“不是我要玩。”
沈故渊很无辜:“是有人贼心不死。”
什么人贼心不死,郑嬷嬷懒得问,主子的吩咐,她照做就是。
池鱼进宫求药,孝亲王二话没说就允了,让几位皇亲把各家藏着的上等药材一股脑地往仁善王府送。
但是,沈故渊昏迷不醒,他们想套近乎也没地方套,只能跟池鱼扯两句,问问情况。
沈故渊一直不醒。
池鱼心里也有点慌,随意应付了人,就继续去照顾。
受了冷遇,一众皇亲心里自然就不太舒坦。
有人觉得宁池鱼心思叵测,竟然迟迟不给沈故渊请大夫,只让个老嬷嬷诊脉,这顶什么用于是,忠勇侯沈万千就带着大夫上门了。
“这是我亲自去百里之外的地方请的老大夫,德高望重。”
沈万千对池鱼道:“让他进去看看,好歹知道三王爷是个什么病。”
池鱼连忙摆手:“不必了,都说是旧疾。”
孝亲王在场,帮着劝了一句:“人家侯爷特意去请的大夫,走了老远的路,池鱼丫头,你这还拦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池鱼也知道这说不过去啊,但真让诊了。
那就更是有口说不清。
于是她只能僵硬地堵在门口。
这下孝亲王都觉得不对劲了,皱眉问:“有什么隐情吗”
郑嬷嬷及时站出来道:“是老身的问题,老身在王爷身边伺候多年,医术虽不算登峰造极,但对王爷的病症也是轻车熟路。
故而,要是有别人来诊的话”
同行相忌,尤其是有所成者,心气儿都不大,受不得人质疑,这倒是还说得过去。
狐疑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孝亲王道:“今日便罢,辛苦忠勇侯了。”
沈万千愤愤地甩袖离开。
有了这件事做铺垫,朝中对沈故渊生病的原因议论纷纷,那仁善王府里头,应该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池鱼很愁,她原本是该回去自己的宅院里的,然而现在。
不知怎么的就坐在这熟悉的主屋里,看着床上熟睡的沈故渊,手里还拿着个热腾腾的药包。
郑嬷嬷说,沈故渊这病需要用药包沾身,让药气侵入体内,于是,她就撑着有些重的眼皮,坐在他床边给他沾药包。
沈故渊上半身的衣裳脱了,看起来竟然意外地结实。
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还在贪图病人美色的自己,池鱼认真地给他熏药,看着沈故渊这张平和的脸,突然觉得有点惆怅。
初见时的救世主,后来的师父,再后来的反目成仇,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们还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回到两人还是师徒的时候,她可以跟在他身后,把他当做天,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他顶着。
然而现在,天塌了。
有点走神,手上滚烫的药包停在沈故渊的心口好一会儿没动。
等她反应过来连忙挪开的时候,沈故渊的心口已经微微泛红。
下意识地伸手捂上去,池鱼心虚地转着眼珠子,想着有什么法子能掩盖一下这痕迹。
结果,手心里突然就感觉到了震动。
“咚咚”
池鱼愣愣地捂着他胸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