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这样说。”
郑嬷嬷道:“自从有了您,主子像个人多了。”
“那是因为我是人,他沾了人味儿,自然像人。”
池鱼抿唇:“我心里清楚,换做别的他肯接近的女人,他一样会是现在这般。”
郑嬷嬷捏了捏帕子,有点懊恼。
这池鱼丫头太冷静了,一点也不像别的姑娘那么傻。
换做别人,光是自家主子那眼睛这么一瞧,定然就觉得是爱她的嘛
眼珠子转了转,郑嬷嬷道:“但是姑娘可别忘记了,您与主子,可是有肌肤之亲的,这别人可比不了。”
“我晓得。”
池鱼垂眸苦笑,就因为有肌肤之亲,所以沈故渊对她会有凡间男子常有的占有欲。
世间万物都有个“划地盘”
的习惯,自己领地里的东西,别人碰了就会不舒坦,不过真要说感情,那就未必了。
深吸一口气,她坐直身子握了握拳:“我会竭尽所能留下他,必要的时候,请嬷嬷多帮帮我。”
一听这话,郑嬷嬷就笑了:“您不轻易放弃就好,老身自然是鞍前马后,随叫随到”
“多谢。”
朝她颔首,池鱼心情沉重地离开了侧堂。
留一个男人要怎么留池鱼不太懂,毕竟以前她从未能留住沈弃淮,更是一直被沈故渊嫌弃。
思来想去,她提了食盒,去了一趟大牢。
叶凛城被关在牢里一天了,本以为他会很狼狈。
但宁池鱼跟着狱卒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他翘着脚躺在石床上,旁边两个穿着囚服的人在给他捏肩捶腿。
嘴角抽了抽,池鱼道:“你倒是逍遥。”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叶凛城瞧见她,眼睛一亮,立马走到栅栏边来,低头看着她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池鱼蹲下,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给他:“我问过杨大人了,他说再审两天,你就又可以出去了。”
“还得两天”
叶凛城挑了挑眉毛:“沈故渊故意的吧”
“大胆”
旁边的狱卒呵斥一声:“怎能直呼三王爷名讳”
叶凛城痞笑一声,伸手搭在栅栏上,看着他道:“我就喜欢喊他名字,他又不是皇帝,做什么喊不得”
池鱼往那狱卒手里塞了碎银,好生说了两句话,先将他打发了出去。
然后无奈地回头看着这人道:“为尊者讳,你这样当着别人的面喊王爷名姓,会被多关两日的。”
叶凛城撇嘴:“爱关就关好了,等老子不耐烦了,直接越狱便是。”
说得轻巧,池鱼摇头。
扫一眼她的神色,叶凛城觉得不太对,蹲下来问她:“你有心事”
池鱼心虚地垂眸:“这也看得出来”
“太明显了好么”
叶凛城啧啧摇头:“就算你现在总是喜欢笑,但我对你熟悉了,看得出来你究竟高不高兴。”
池鱼放下碗,认真地抬头看着他道:“我想问你个问题。”
“我就知道你没事是不会来看我的。”
揣着手往栅栏上一靠,叶凛城叹息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