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一声,沈知白闭上了眼:“我知道了。”
池鱼抿唇,犹豫再三还是道:“你最近好像是因为我才这么烦恼,你我已经是夫妻。
按道理来说当没有隐瞒。
我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改。”
摇摇头,沈知白道:“你没有做错什么。”
错的是他,亦或者说,是命。
命让她忘记了从前的事情,忘记了沈故渊,所以现在她说她爱他,想和他在一起。
那要是某一天她想起来了呢会不会怪他、恨他
一想到她会恨自己,沈知白觉得心口闷痛,嘴唇白了白。
“你让我冷静一段日子吧。”
良久之后,他笑着看着她道:“这段日子,我出一趟远门,你暂且在府里等我,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若是没有爱上其他人,依旧觉得最爱的人是我。
那我就不会痛苦了。”
池鱼焦急地抓着他:“你又要出远门去哪里去多久”
“惹怒了父王,他让我去淮河巡视。”
沈知白笑着替她拢了拢鬓发:“你不是说,答应了那位大仙,两个月净身吗我去两个月就回来,好不好”
池鱼觉得心慌,自己像是要被人抛弃了一般,忍不住连连摇头,抓着他不放:“两个月太长了两天行不行”
“池鱼。”
沈知白叹息,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笑着抬眼道:“我给你弹曲子听,好不好”
心里压得慌,池鱼红了眼,微微哽咽。
看着他起身去将“泪落”
抱过来放在膝上,抬手弹的是一曲最简单的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沈知白一边弹一边看着她笑,笑得温柔又宠溺,但不知怎的,池鱼瞧着,反而哭得更凶。
依偎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为什么会这样呢
泪珠落下来,砸在了琴身上,沈知白指尖一颤,停了琴音,捏着袖子过去,替她擦了擦脸。
“你以前不爱哭的。”
他柔声道:“结果在遇见他之后,眼泪多得让我擦不过来。”
池鱼哭得脑子发昏,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沈知白就絮絮叨叨地低声道:“很久以前你住在我家对面,咱们两家之间就只隔了一条洗衣的小水渠,你每每偷着翻墙出去玩,都会把带回来的好玩的东西藏在巷子里,还特别开心,以为没有人发现。”
“其实我一早就发现了。
还往你藏东西的地方放过好吃的点心,可惜你这人粗心,只顾着玩,压根没有发现点心。
后来还是我去拿出来,已经吃不得了,只能扔了。”
眼波盈盈,沈知白轻轻捻着琴弦,喃喃自语:“你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兴许,就不会看上沈羲了。”
池鱼迷茫地支起身子,看着他问:“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伸手再替她擦了擦脸,沈知白道:“别哭了。”
这叫她怎能不哭啊池鱼委屈极了,扁扁嘴道:“我没见过比我更惨的新娘子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总是把我推得远远的”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