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
沈故渊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无辜地道:“没有啊,有什么好笑的”
他只是想起今早上宁池鱼那慌乱纠结的表情,觉得好玩罢了。
该再多吓她一会儿的,她定然会瞪大眼,一脸惊慌失措地跟他说:“师父,怎么办”
“噗嗤。”
想起那样子,他没忍住,当真笑出了声。
沈知白脸都黑了,不复以往的温柔镇定,撩起袖子就要踩上他的书桌。
“小侯爷”
旁边的赵饮马连忙将他制住,拽了出去。
“赵将军。”
沈知白很不高兴:“他欠揍,你还护着他”
赵饮马心有余悸地摇头:“小侯爷,我是在护着你啊。”
“嗯”
沈知白皱眉:“我会武”
“我也会啊。”
赵饮马干笑:“可是昨日想跟殿下过招,两招还没到就小侯爷保重。”
微微一惊,沈知白有点意外:“他武功那么高你可是朝中公认的第一武士。”
“惭愧。”
赵饮马抓了抓后脑勺:“多年前我就曾在五十招的时候败给过悲悯王爷,本以为几年勤奋能有所长进,没想到在殿下这儿,两招都过不了。”
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沈知白摸摸地揣回了袖子里,但还是怒气难平:“武功高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好歹是来帮忙的,这么尽心尽力,他也不知道态度好些”
“息怒息怒。”
赵饮马哈哈笑着打圆场:“不过咱们最近也挺痛快的啊,今儿我还把一群想糊弄事欺压百姓的狗官揍了一顿,那滋味儿,别提多爽了”
这倒是的,先前沈弃淮掌管秋收之时,他们也曾经效过力,但遇见贪污腐败。
禀告上去,往往都是不了了之。
追问一二,沈弃淮都敷衍说是最近太忙,等秋收结束之后再论。
秋收结束,该吃饱的蛀虫都吃饱了,还论什么论沈知白先前就是这样撂挑子不干的。
然而现在,来了个天不怕的不怕的沈故渊,准他们先斩后奏,甚至给他们请了两个皇令,让他们做起事来腰杆都挺得很直。
本是看在池鱼的面子上来帮忙的,但帮到现在,沈知白不得不佩服沈故渊两分。
这样想想,气也就消了,他轻哼一声,看了看手里的账本:“还差点,再加把劲吧。”
“嗯。”
赵饮马颔首:“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只是,按照如今账目上的税款来说,就算他们都尽全力,怕是也有些困难啊。
夜幕降临,沈弃淮还没有从宫里回来,池鱼悄无声息地从书房离开,将带出来的东西塞进了瑶池阁。
“这就要走了”
沈故渊点燃了灯,睨了一眼那蹑手蹑脚的人。
身子一僵,池鱼有点尴尬地道:“此地我不能久留。”
“怕什么,暗影都已经睡着了,没人能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