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道:“真打起来,我肯定是要跟在您身边的”
“跟就跟啊。”
沈故渊道:“跟我一起待在王府里,哪儿都别去。”
池鱼呆了呆,这天下要是真乱了,仁善王府还待得住吗
宫里的势力在余承恩和李祉霄的大力帮助之下很快肃清,幼帝回宫,京城城门戒严,各地勤王的势力很快到达京城附近,但得知有大军驻扎在京城之外的北郊,便绕了道,多花了半天时间进京。
“眼下正是危急存亡的关头。”
玉清殿里,由于各路亲王到齐,孝亲王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不少:“沈弃淮忘恩负义,狼子野心,企图灭沈氏皇族而代之,其心可诛。
大将军季亚栋,手握兵权不交,甚至倒戈对准皇室,用心更是险恶。
此二人都并非沈氏皇族中人,如今各位都在,本王就把话说个明白,这两人不死,沈氏一族寤寐难安”
在场的人有的是亲身经历过罗藏山的生死逃亡,没经历过的,也从旁人那里得到过消息,所以孝亲王此话一出,应和者如云,众人七嘴八舌地就开始委任将军,兵分几路,甚至当场拿出羊皮地图开始制定战术。
池鱼站在很远的角落里,微微有些走神。
“你在想什么”
旁边有人低声问她。
池鱼一顿,扭头就看见沈知白那张清秀的脸,遂一笑,小声回他:“我是在想啊,这一回沈弃淮要是败了,会是什么下场”
“这还用想吗”
沈知白摇头:“必死无疑”
微微怔了怔,池鱼垂眸:“是吗”
沈知白皱眉,看她两眼道:“你不是说已经放下他了吗”
池鱼撇嘴:“是放下了,没那么恨了,所以知道他会死的时候,稍微有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的惆怅,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也算我半个亲人。”
这倒也是,人非草木,感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沈知白想了想,道:“等会结束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这就不必了吧。”
池鱼下意识地拒绝:“我还得回去用膳。”
“永福街有家客栈新出了菜品,听人说十分美味。”
沈知白道:“我一个人吃很浪费,带上你,还能多尝几样。”
原来是这个原因,池鱼想了想,点头:“那就去吧。”
师父嘴馋,要是有什么好吃的,给他带回来尝尝,他定然很开心
于是,玉清殿散场的时候,沈故渊正要走呢,就见沈知白拉着池鱼过来朝他道:“皇叔,池鱼借我一会儿,等会午膳你不必等她。”
唇红齿白的少年,拉着个灵动乖巧的少女,怎么看怎么觉得般配。
沈故渊眯眼盯了他们一会儿。
大方地挥了挥手:“去吧。”
“多谢师父。”
池鱼笑了笑,一溜烟地就跟着人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沈故渊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女大不中留”
的感觉,凄清又惆怅。
“故渊。”
孝亲王从后头跟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沈故渊回头看他,就见孝亲王眼神飘忽,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眯了眯眼,他道:“我暂时不想听。”
“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