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松口气,很是自然地就让苏铭送他出去。
郑嬷嬷专心地盯着沈故渊。
往他嘴里塞了两颗白色的丹药,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池鱼连忙问她。
“主子麻烦了。”
郑嬷嬷道:“他最近耗费了太多的心神,身子本来又不太好,所以”
“等等。”
池鱼眯眼:“您说别人身子不好我都信,他身子不好”
骗三岁小孩儿呢
“姑娘有所不知。”
郑嬷嬷道:“主子所用法力,都是需要消耗元气的,这人间的日月精华哪里比得上原来的地方多入不敷出,所以用法术都伤身子。”
池鱼皱眉:“那他还用”
“姑娘所处的境地艰难,要想扭转形势,必定得用法术。”
郑嬷嬷摇头:“别的都还好说,消耗不大,但据我所知,主子有一次花了大力气,就为了解掉姑娘身上的媚毒。”
微微一愣,池鱼想起了是哪一次,抿唇道:“他既然花那么大力气解了,做什么还戏弄我,说与我”
“姑娘没有发觉吗”
郑嬷嬷低笑:“主子这个人看起来严肃冷漠,但童心未泯,偶尔,也有捉弄人的心思。”
那只能算她倒霉了池鱼摆摆手:“罢了。”
郑嬷嬷慈祥地笑了笑,眼里却眼里满是担忧,:“眼下主子元气亏损,昏迷不醒,我的药都不一定有用,恐怕需要人间最上等的灵芝和雪莲了不过这些老身来想法子吧,姑娘不想看见主子,老身也不能让您太为难。”
“灵芝和雪莲是吧”
池鱼点头:“我去弄,您看着他就是了。”
微微有点意外,郑嬷嬷挑眉:“姑娘还愿意替主子寻药”
“这哪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池鱼抿唇:“他曾经对我好过,我记着的。
现在人昏迷不醒了,我也没必要一直跟他记着那些个旧账,先把人救回来再说。”
说罢,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
郑嬷嬷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摇摇头叹息一声:“多好的姑娘啊还得被主子您这般欺骗。”
床上“昏迷不醒”
的人睁开了眼,不屑地撇撇嘴撑起身子:“她好你是没看见她之前对我那不理不睬的态度”
“那也是您活该。”
郑嬷嬷道:“是您自个儿说的要她成亲来报答您,她赶着报答,不就成亲了吗您还能反过来咬人家一口,说人家不好吗”
“我也没说她不好。”
沈故渊轻哼:“我就看不惯她那种不把姻缘当回事的态度。”
深深地看他一眼,郑嬷嬷道:“女子情到深处,除了所爱之人,其余任何事,都可以不当回事。”
这话听得人心里很舒坦,沈故渊哼哼两声,斜眼道:“你都看得出来她的感情,你说她怎么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主子。”
郑嬷嬷起身道:“您要是哪天,给池鱼丫头一点希望,一点她面对自己的感情,您也就会面对自己感情的希望,她定然就不会装糊涂了。”
说白了,池鱼现在就是学精了,为了避免自己再受伤,在别人踏出一步之前,她绝对不动半步。
而她这样的行为,罪魁祸首或许是沈弃淮,但他沈故渊绝对是头号帮凶,还是在人家受伤之后,再给人家补上一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