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沈知白一点面子也没给长辈留,直接开口道:“想喝汤知会侄儿一声。
侄儿自然替您跑腿的,做什么要骗池鱼”
池鱼莫名其妙地在床边坐下,舀着汤边吹边问:“骗我什么了”
狠狠瞪了沈知白一眼,沈故渊抹了把脸,一边咳嗽一边捂住胸口,挣扎着坐起来,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无妨,知白是说我还没有病死,不至于这样躺在床上。”
池鱼震惊地回头看了沈知白一眼:“小侯爷,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他伤得已经很严重了,难不成非要死了才能躺在床上”
“我”
哭笑不得,沈知白连忙摆手解释:“我没有啊,我是说他刚刚还好好的”
“咳咳咳”
沈故渊脸上浮起两抹不正常的嫣红,眼神也有些飘忽,还强自镇定地道:“嗯,我的确是好好的。
池鱼你别冤枉了小侯爷。”
额角的青筋爆了爆,沈知白死死盯着床上“柔弱”
的人,差点把牙给咬碎了:“沈故渊”
“小侯爷”
池鱼站了起来,伸手拦在他前头,不悦地道:“您今日太暴躁了,想来是需要休息,快去隔壁的宫殿小憩片刻吧,不然总想发火。”
“池鱼你听我说,他”
池鱼拉下他指着床榻的胳膊,语重心长地道:“咱们都冷静一下,您也别太针对他,先走吧,别说了。”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什么叫比窦娥还冤啊沈知白很是不甘心地看了床榻的方向一眼,结果还正好看见沈故渊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看着他。
气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沈知白被推出了大殿,原地直跺脚
门关上,池鱼回去床榻边,端起汤试了试温度:“刚刚好,来尝尝。”
很是自然地张口含了她伸过来的汤匙,沈故渊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喉头上下一滚就将汤咽了下去。
“好喝吗”
池鱼小心翼翼地问。
沈故渊撇了撇嘴:“马马虎虎吧,凑合着喝。”
说是这么说,头却已经伸过来准备喝第二勺了。
池鱼很仔细地喂着他。
动作温柔,还拿帕子擦着他的嘴角,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生怕他碎了似的。
对于这种待遇,沈故渊很满意,喝完汤往床榻上一躺,剑眉一皱就道:“好冷。”
宫殿里已经升了火了,池鱼想了想。
脱了外裳爬上床去将他抱住。
久违了的感觉,沈故渊眯眼,反客为主,伸手就将池鱼抱得死紧。
两人胸贴着背,卷成两只虾米,池鱼被沈故渊整个儿裹着,喃喃道:“还以为再也没这种机会了。”
沈故渊板着脸道:“现在知道自个儿舍不得我了吧”
“嗯。”
眼眶又红了,池鱼抱紧了他横在自己身前的胳膊:“之前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
今天开始,你依旧是我师父,我依旧是你徒儿,好不好”
嘴角勾了勾,沈故渊声音仍旧很严肃:“当真不生我气了”
“不生了。”
池鱼认真地道:“我想了想,你已经道过歉了,我的气呢,也慢慢消了。
我还是想跟在你身边,要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就一直僵着,对我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早点这样想多好啊沈故渊咬牙,他前段时间可真是被她怼得心窝子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