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手里似乎当真有你的把柄。”
忠亲王道:“要不是今日池鱼丫头尚算有理智,你怕是要吃一记御状。”
“就凭他”
沈万千哼笑:“他凭什么告我就因为一桩旧事宁王骨头都死脆了,他现在来说我进谗言害忠良,可笑不可笑宁王至多不过少了点功勋,还不是死在王爷之位上的”
忠亲王笑而不语,忠勇侯自己念叨着,也觉得不太对劲了。
当时他改战报收买人与他同仇敌忾,好像做得也不是很干净,若真要找,说不定当真被人给找到把柄了。
“王爷。”
他扭头看向忠亲王,起身拱手:“王爷可有什么法子能拉我一把”
忠亲王起身,拂了拂衣袖道:“我还得回去吃饭呢,家里女儿女婿都等着,就先告辞了。”
“王爷”
忠勇侯连忙拦住他:“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吧”
好笑地看着他,忠亲王道:“莫说你现在没有被告,就算是被告了,拿出证据坐实了,也至多不过是德行有失。
罪不至死。”
“话不能这么说啊。”
忠勇侯皱眉:“我这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凭什么要被他们拖下水啊”
拂开他的手,忠亲王大步往外走。
沈万千见拦不住了,便只能悻悻拱手:“恭送王爷。”
没人帮他,那他自己来好了。
以前没处理好的蛛丝马迹,现在大不了再处理一遍便是。
沈知白坐在王府里,看着自己上回呈给父王的东西,愁眉难解。
池鱼已经铺好了床,凑过去看了一眼,问:“你在做什么”
沈知白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有些惆怅地道:“我这回出去一共得了三个人的口供,还有些零碎的收据,本想着得了父王的允许,便可以专程去一趟宁王府,查一查这削功勋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今日打草惊蛇,这些东西怕是都会变成废纸。”
池鱼微微皱眉,转念一想,又松了眉头:“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交给别人去办了。”
沈知白有些意外地侧头看她:“交给谁了”
“你看见的那个红衣白发的大仙。”
池鱼道:“他办事一向靠谱。”
哭笑不得,沈知白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无奈地道:“池鱼,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人,你还信他”
“那是你没看过他怎么办事的,才会这样说。”
池鱼道:“我和叶凛城都看过,他值得我相信。”
沈知白摇头:“别的不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池鱼顿了顿,摇头:“他只说他是大仙,别的一概没说。”
“白发是沈氏皇族特有的发色。”
沈知白道:“这人弄了一头白发,气势还不小,行踪又神秘,我担心他别有所图。”
“不会的。”
池鱼立马反驳,沈故渊要是在这方面别有所图的话,今日进皇宫就该手刃了幼帝,反正对他来说来来去去也不会被人发现。
被她这极快的反驳给震了震,沈知白呆呆地看着她。
“你别误会。”
池鱼连忙道:“我不是偏袒他,只是我想跟你说他的确是值得人相信的,不信就等他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