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多年去哪里了呢为什么是皇帝梦见的,他为什么不来我的梦里”
“池鱼。”
沈知白按住她:“你冷静些。”
“我我很冷静啊。”
池鱼朝他一笑。
低头看了看她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沈知白觉得有点心疼。
谁也不知道宁池鱼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沈故渊走得洒脱,她却一直活在回忆和愧疚里没有走出来。
要不怎么说还是三皇叔好手段呢,原本两人之间没有缘分。
走不到一起,他愣是能让宁池鱼一辈子都念着他。
只是,那人若是当真回来,看见如今池鱼这副模样,怕是要心疼死的。
宁池鱼在屋子里转了几个来回,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便抱着汤婆子蹲在门口等着。
外头下着小雪,风也大,门一开,顿时寒气卷屋。
沈知白皱眉过去拉她一把:“要等关上门也能等,你这样会着凉。”
“我”
池鱼抿唇:“我没有等他,我只是有些热,想冷静冷静。”
骗谁呢沈知白摇头,解了自己身上的白狐披风,披去她背上。
池鱼毫无察觉,她眯着眼睛看着外头的雪,嘴角带着一抹恬静的微笑,整个人好像都微微发亮。
沈知白突然有些后悔,他为什么要来说呢,叫她这样等着。
万一等不来怎么办
“你知道吗我这些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看着雪,她低声道:“沈羲以前是不会穿红衣的,他是将军啊,最喜欢的是深色的衣裳,怎么可能喜欢穿这艳俗的红色。
我先前没发现,后来才想起,喜欢红衣的人是我。”
他将她忘记了,潜意识里却还记得爱过她那一身潋滟鲜红。
“奇怪吧,我在想起来前尘往事的时候,也没注意过这件事。”
她歪着脑袋笑:“他那个人。
是不是别扭得很”
语气轻松的几句话,却听得沈知白胸口闷得慌,他皱眉,低声道:“是挺别扭的。”
“可我比他还别扭啊。”
池鱼笑着笑着就红了眼:“我分明那么喜欢他,那么放不下他,却没和他在一起。
甚至还信了他的鬼话,以为救人他不会死。”
“不怪你。”
沈知白摇头:“谁也怪不得。”
都是天命,其中是非,谁能说得清楚
池鱼觉得鼻酸,可想想沈故渊就要回来了,她深吸一口气,高兴地道:“谁也不怪,只要他回来,谁也不怪了。”
沈知白无声地叹了口气。
眼前的宁池鱼明媚非常,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外头,像等礼物的小孩子,眼巴巴地盼着。
她这样等,沈故渊定然是会回来的吧,沈知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