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衿风当即联系了多家律所,给这些言语辱骂的过沈眠的人律师函,不管有多少人,他都要告。
他要为沈眠争个公道,可她已经靠自己争出来了。
江衿风觉得颓败,她出这么大的事,直到事情解决完了他才知道,全程没有尽到一丝男朋友该尽的责任。
他又觉得自己失败,她不愿意依靠自己。
看到门口的人,沈眠戴着帽子探头探脑的往他面前凑,眨巴着眼睛问:“你怎么来啦?”
说完她又吸了吸鼻子。
沈眠穿的单薄,鼻子都冻红了,吐出的气裹着浓厚的白烟,江衿风心尖一颤,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并不答话。
沈眠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得哄。
沈眠抓着衣服凑到他面前,瘪着嘴,轻轻地戳他,“我错了,我以后一定积极回复你的消息,再也不冷落你了。”
江衿风垂眸,桃花眼浑浊,蒙着一层霾,他动了动唇,终是一句话都没说。
她到现在都不愿意告诉他,她受委屈了。
沈眠见他不理自己,踮着脚捧着他的脸,正视他,“我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语气软的像是被旭日蒸热的流水,能融化一切。
声音盈盈悦耳,溃人心智。
手却冷的像是被冰冻过一样。
他与她从来都是从风而靡,她稳居上风,他从来不占优势。
江衿风败下阵来。
他抓着她的手捧在手心搓了几下,那双没什么肉的手好像怎么都搓不热,他开始怀疑。
他是不是也从未走进过她的心里。
自我否定是粘滞的沼泽,陷进去便难以自拔,风雪压弯了他的脊背,他怅然地将沈眠揽入怀中。
她身上也是冷的,明明近在咫尺,明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气味,他却有种恍然若失的不真切感。
他开始担心,他担心她的喜欢是委曲求全,怕是因为他的不耻追求,而引的一时冲动,更怕这是可怜。
江衿风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却怎么都觉得不真实,心里某块地方,明明灭灭。
不管多么意气风,肆意妄为的少年,在感情方面,自信都会溃不成军。
沈眠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他现在不像是生气,周身裹着某种不能明言的情绪,人逐渐被萧索卷入旋涡。
“你怎么了?”
沈眠拍着他的后背放轻了语气。
江衿风鼻尖抵在她的肩膀,热气透过外套钻到皮肉里,烫的沈眠不可自控地抖了一下。
江衿风闭了闭眼,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沈眠领会,“你说的是我们学校论坛的事吗?你知道了?”
他沉闷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