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
这些年我为刘家当牛做马,不计较爹娘你把家里粮食往外嫁多年大姑子那里搬……”
郭盛安沉声:“那便将这些年你付出那份单独算出来,连同休你那份一起退回柳家。
至于我报答岳家的那份,就不用你操心了,这些年若不是你不能生,怕也不会同意岳家接济我,你与岳家算清了,那么往后我也不必单独还你恩情。”
柳敏瘫坐在地。
被休,是板上钉钉。
……
柳母眼皮子一直在跳,总觉得有大事要生,害得她切菜时,一个走神,差点把指头切下一根。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柳母忙往外跑。
“谁啊!
吵吵闹闹的!
干嘛啊!”
“柳敏她娘,快开门啊!
你家小敏被退回来了!”
柳母还不知自家闺女装疯一事被拆穿,怒气冲上来,先制人:“姓刘的!
你们一家忘恩负义!
你们接济女婿,我家敏敏任劳任怨为刘家付出,一句话没说!
如今孩子没了,身子坏了,人傻了!
你们就要退人了?!
谁有你们会过河拆桥啊!
都说你们刘家是老实人,我看是大家伙儿瞎了眼!
老天爷啊,怎么不一道雷劈死你们!
你们把我闺女害得好苦啊!”
拉开门,就见门外聚集了不少面孔。
有同村的邻里,有刘家村威望的族人,有刘家人,还有她那“疯癫”
的闺女。
闺女灰头土脸,眼睛无声,不吵不闹,耷拉着脑袋,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柳母眉心微跳,直觉不对劲。
可狠话已经放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戏,将先制人进行到底。
“我可怜的闺女哦,年纪轻轻坏了身子就算了,现在为刘家疯傻了,还要被休!
没道理啊!
恶人没恶报啊!
我要去县衙告你们刘家人!
!”
柳氏一开始还按压着烦躁,越听越憋不住,张口就骂:“坏了身子?那不是因为你们给柳敏吃劳什子的土方子导致的吗?任劳任怨为我们刘家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