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一来,一局都赢不了?”
童夏被他说的抬不起头,干巴巴地道歉。
他用烟尾点童夏的手背,眼神调笑,“你欠我一次,童夏夏。”
童夏点头,“好。”
陈政泽长腿一迈,平躺在沙发上,头搭在沙发扶手上,很享受的姿势,“染吧。”
童夏看着这昂贵的沙发,又看看手里的染发膏,忍住没提醒他这样染发大概率会弄脏沙发,只想快点染完发,搭乘夜班公交车回去。
她坐在一旁,把染发膏和护发剂同时倒在碗里搅匀,带上手套,要准备往他头发上涂抹染发膏时,看着他那茂密浓厚的短发,忍不住问:“你要不要……拍个照?”
“一会儿可能不是这个发色了。”
她犹豫着说。
“不用。”
他又满不在乎。
童夏抿嘴保持沉默,从碗里抓了点染发膏要往他头上涂,他却偏头躲开,拿着手机自拍。
“看过来点。”
他说。
童夏没动,疑惑问:“拍我干什么?”
“你明天也可能不是这个发色了。”
他慢条斯理道。
童夏身子往前探,光顾着看镜头了,直到小腹挨着他头了,才知道两人挨的有多紧,她局促地往后退。
在她身子往后撤的上一秒,他按了拍摄,画面被无声的记录,少年躺在沙发上,脸上表情淡淡,少女一手捧着染发膏,一手按着沙发扶手,紧挨着她,光把她照的透白,杏眼茫茫然的,唇不点而红。
见他拍好照片,童夏噤声,安安静静地给她染发。
她指尖隔着手套穿进他发缝里,他头发很厚,很软,手背被他的头发摩擦的痒痒的,她偏头低声咳了声,掩饰不自在。
“童夏夏,你搁这挠痒痒呢?”
他闭着眼,“用点劲儿。”
童夏加重力道,“这样可以吗?”
“弄疼我了。”
她只加重了一点儿力道,他又嚷嚷着说疼,上次揍李雨时,脸上那么多伤也没见他喊疼,童夏默认他在发泄不爽,于是又减轻力道,不厌其烦地问:“这样呢?”
“还行吧。”
陈政泽瞥了她一眼,随手扯了个毯子搭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