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餐厅坐下,刚刚的惨案好像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这个心态其实好坏参半,以前他们都是普通少年,见到有人死亡,心情会糟糕,也会有些微微发憷,可现在与咒灵搏斗太久,依旧会为无辜的人死去感到惋惜与遗憾,也会为他们的故事而动容,但这种感情却不会像以前那样持续很久。
这是一种无法逆转的趋势,他们其实即使意识到了也很难控制自己改变,就像是一块白色颜料,染上别的色彩后就会呈现出一种新的颜色,新的颜色也许绮丽,令人沉醉,却很难再回到最初那样纯白无暇。
五条悟把他们的转变看在眼里,却没有采取行动矫正他们的心态。
或许说,这种心态并不需要矫正,咒术师和普通人本就不相为谋,只要坚守“保护”
的心不动摇,和普通人保持距离也是一件好事。
他不想挚友的事再次重现,也不会让那样的事再来一次。
咖啡厅里再次响起悠扬的音乐,磁性女音沉醉地轻哼着婉转的曲调,溯看着几个哥哥姐姐都好像有些为田中的事而烦恼,抢过五条悟的咖啡就要喝下去,然后说一句:“猫猫你的饮品没了,赶紧说吧!”
五条悟大手压住杯口,溯不变成人形态时力气也不小,而五条悟轻轻松松把玻璃杯拿了回来,只是杯底出现了两道小小的裂痕。
“鱼不能喝咖啡,会导致过于兴奋缺氧死亡。”
溯直觉这杯咖啡对他并没有威胁,柔软的脸颊鼓鼓的,像是嘴里含了两团棉花,“溯才不是普通的鱼嘞,不会一喝棕棕的饮料就倒下的,猫猫不要小瞧溯哦。”
“没有小瞧你。”
五条悟仰头将咖啡一饮而尽。
他嗜糖,又说来咖啡厅必须要点咖啡,所以咖啡里加了数不胜数的方糖,这杯咖啡已经尝不出一丝苦味,比双倍全糖的奶茶还要甜腻。
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要纠结于这种奇怪的仪式感。
“只是出了意外,我们都没办法救你。”
他站起身来,走到田中面前,远高于日本男人平均线的身高营造出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感,又像是浮云不屑于与地底的蝼蚁相争。
“谈谈?”
“我知道柳美奈子案件的内幕。”
“五条老师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今天之前并不认识柳美奈子这个人吧?”
虎杖悠仁和钉崎说悄悄话。
“我猜,他大抵是骗人的罢。”
钉崎野蔷薇压低声音,“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这不是把我也骂进去了吗,我可是很实诚的。”
虎杖悠仁据理力争,为修正男人这个群体的形象做足了努力。
“确实蛮实诚的,实诚得有点缺心眼了。”
钉崎坏笑,调侃完别人就逃之夭夭,“我要去趟洗手间,待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