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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又因他产生一桩罪过。
“安晏,我们也回寝室吧。”
“公主,于礼不合,臣在此处候着。”
林守抬头:“安晏,我是憎恨你对黎民的屠杀,可你对我的真心不假,受着恩泽,没有资格说些什么。
但对黎民而言,你多活一天,便会替父皇多屠杀黎民一天,所以....”
秦破道双手捧着林守的脸颊,温柔地笑了:“我知道,他们恨不得饮我血拆我骨,我死得越早越好,现在不过如他们愿罢了,所以,公主烦恼什么呢?”
“我....”
“不想你....”
下雪的势头仍在加强,模糊了远方视野。
“公主,自古人生难两全,不能事事如愿。”
秦破道说的话,她怎么不知道,就是太清楚才如此痛苦,如果可以,希望来世,两个人都能好好的、平凡地活着。
林守背对秦破道,望向窗边,流下一滴眼泪。
“好....本宫明白了.....”
秦破道的心脏忽然紧缩,硬生生吞下口中的鲜血,想要伸手拥林守入怀里,横在半空中的手却一动不动,而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砰。”
林守警惕地回头,发现大厅哪还有秦破道的身影,连厅外的走廊也没有....
“安晏!”
寂静的公主府,回荡着她一声声呼唤,但她等来的只有公主府的女仆。
“公主,怎么了?”
“无碍...”
凛冽的气息还在厅内飘散,仿佛秦破道还在她身边。
雪很大,不见停歇。
秦破道吐完血,没了力气。
她只能牵着狼烟到一处屋檐下,暂时避避,等雪势稍微小了一点再赶回齐府。
这家府邸的台阶,布满一层层乌黑的鞋痕。
喜净的她,拿出丝巾,嫌弃地放在稍微干净些的台阶上面垫着,才肯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