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泊来看到了牧远身上的绷带和手上、脸上的伤口,但看到他人没事便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吗,我晕过去的时候在想,如果就这么死了怎么办?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牧远?”
应泊来感觉到握着他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应泊来停了几秒钟,说:“我想告诉你,我怕来不及告诉你,我很抱歉,奶奶去世那段时间一定很难过吧,对不起,没能陪着你身边。”
“别说了。”
牧远哽咽道。
应泊来说:“我从来没有过和谁一同走完一生的想法,我以为我一辈子都将是一个人,从前我害怕被一段关系永远束缚,但你不在了,我并没有感到轻松,我以为抹去你的痕迹我便会恢复正常,可我的寂寞却越来越多。
“你刚回来的时候知道你身边有了别人,我很害怕,我怕两年时间太长了,你会忘了我。”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
牧远低低地说,“你不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我不敢看你的照片,不敢听你的消息,怕忍不住,舍不得,更怕还是没资格站在你身边。”
“我时常在想,那年在篮球场上,如果我没有看到你,你是不是会有一个正常的人生。”
应泊来说。
“我从不后悔遇见你。”
牧远说。
后来的几天都是牧远在陪着应泊来,他怕挤着应泊来,在陪护的椅子上睡了几夜,
某天一大早,一个牧远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了病房外——赵文东。
这人,时隔这么久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赵文东听说了应泊来出事,来探望他。
牧远对他没好气,好脸色都没有,差点没让赵文东进门。
赵文东说有点事情要和应泊来单独讲,说不方便别人听,牧远脸色阴沉着,站在应泊来旁边牵着他的手,宣示主权似的。
“谢谢你来看我,不过我们不是可以这样讲话的关系。”
应泊来指了指牧远,“男朋友很凶,要避嫌,你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
赵文东看上去有些尴尬,低头沉默了一会,抬眼时瞥到了牧远和应泊来手上的戒指。
他说:“我是想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我离婚了。”
牧远冷笑了一声,说:“替我跟你前妻说句恭喜。”
赵文东讲:“我没跟你说。”
两人火药味很足,针锋相对。
最后,赵文东脸色难看地走了。
病房里,牧远给应泊来剥橘子,剥完放到应泊来手里,蹙着眉不语。
应泊来拉拉牧远的手,牧远不理他。
他轻笑了一声,说:“吃醋了?”
牧远哼了一声:“就他,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