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在拘留室见到安德烈,他问应泊来在哪里,安德烈如实相告,说他去看赵文东。
这句话刺痛了牧远,他红着眼问:“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安德烈:“你把人打成那样,总得有人代表你去问候一下,难不成你想被拘留?”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今天是赵文东联系我让我来的,他说应泊来在他这里。”
牧远用包着纱布的手擦了一下眼睛,“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安德烈叹口气,说:“你一直这么冲动吗?”
牧远不响。
他以前的性子也这样,好像在应泊来的事情上,他总是无法保持冷静。
应泊来来到医院,看到赵文东肿成猪头的脸,吃了一惊。
没想到牧远会把他打成这样,不过好在应泊来问过了医生,身上没有什么地方骨折的,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
赵文东的律师说,他不接受和解,一定要牧远付出代价。
应泊来突然就想明白了这一切。
他知道赵文东的目标不是牧远,但是牧远确实他计划里的一环。
牧远太年轻,冲动,出了社会,这种性子总会让他吃亏。
说真的,赵文东的把戏实在太无聊,让应泊来深深怀疑,他当初到底为什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赵文东的条件是让应泊来重新给他一次机会。
应泊来站在病床前,冷冷地俯视赵文东,说:“我永远都不会再给你机会,就像过去的时光不再回来,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你放弃吧,赵文东。”
赵文东露出淡淡的苦笑,他从应泊来脸上的表情便知道没戏了,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句:“你难道不怕我坚持我的选择?”
“你可以试试,你有你的关系,我也有我的手段。”
最终,应泊来赔了赵文东一笔钱,两人达成和解,牧远被释放。
天擦黑的时候,应泊来来到拘留所门口等牧远出来,他知道在里面的滋味不好受,但只有摔过跤,才能成长。
虽然牧远的成长不是他负责,但只要他在,只要他还在……
牧远出来后看到应泊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大步跑过去,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在看,直接将应泊来揽进怀里抱着。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想看见我了。”
牧远把头埋进应泊来的颈窝,声音闷闷地说。
应泊来习惯性摸摸牧远的头发,轻轻道:“我们还和从前一样。”
牧远从应泊来身上离开,伸手去摸口袋里的东西。
应泊来却很怕牧远会拿出什么让他们这段关系走向尽头的东西,他喊住了牧远,他从牧远脸上看到了他曾经很多次看到过的熟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