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穿上衣服,多拿了条围巾。
下楼才知应泊来为何让他多穿点,原来是又下雪了。
应泊来穿着黑色长款毛呢外衣,已在外面站了良久。
牧远看见他,从小跑到飞奔而去,踩出一条笔直的脚印。
应泊来站在这寒冬飘雪的地方,向牧远伸出手臂。
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跑去,到终点紧紧相拥。
应泊来回抱住他。
牧远的心跳声很大,几乎要跳出他的胸腔。
“你这人真奇怪,这么远,怎么说来就来了。”
牧远虽然这样说,但紧紧抱着应泊来不撒手。
应泊来说:“你说想我了,我便来了。”
说话间呼出的气体化成一团团白雾,模糊了视线。
湿润的鼻尖更凉了。
牧远简直不知该拿应泊来怎么办。
他稍微松开一点,把围巾给应泊来围上,抓着他冰凉的手放在手心里搓,又放在胸口捂。
应泊来往牧远怀里靠,低声说:“你的身上很热,牧远。”
牧远怔住,嗅到应泊来身上的香味。
他用宽大的羽绒服将应泊来包住,低声问:“要不要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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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泊来轻轻点头,下巴垫在牧远肩上,
“你家里人怎么办?”
“年年都是如此,年年都是这些人,有我无我,并无区别。”
应泊来觉得牧远好像不放心,开玩笑安慰他,“不过是今年少我一次,不见得他们就会不认我这个儿子。”
可牧远却不说话了,望着他,眼里折射着月光,闪闪发亮。
“牧远?”
“你为什么总做这些?”
“因为喜欢你。”
牧远又怔住。
不知是不是外面的寒风吹的,耳朵整个红透。
应泊来看着他笑,又撩拨道:“牧远,控制一下你的心跳。”
牧远却低头,闷声说:“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应泊来累了,细细声说:“我困了。”
牧远带他上去,轻手轻脚关上门,帮他把衣服拿到柜子里挂好。
早上醒来,没有在床上看到应泊来。
牧远着急推门出去,却看到应泊来已穿戴整齐,坐在客厅和奶奶聊天,样子十分熟络。
他突然想起来,上次谎称应泊来是他老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