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予低低应答着,将人圈抱的更紧,头埋进盛穗颈间,“我需要点时间缓缓。”
“......好的。”
盛穗被他抱的动弹不得,鼻尖满是男人周身清苦的冷木香,怎么想,都觉她那句再普通不过。
原来,周时予是这样容易被感动的性格吗。
百思不解,盛穗还是抬手轻拍丈夫后背安抚,就听男人又问她:“刚才的话,还能经常说给我听么。”
“半句也可以,”
周时予语气温和带笑,转瞬间就完美掩盖情绪波动,又变着法子哄骗她,
“或者,只叫‘老公’也可以。”
原来目的是这个;盛穗从不怀好意的男人怀中退出来,小声反驳:“......我刚才明明说的是‘丈夫’。”
周时予笑着问两者区别。
盛穗也说不出其中诧异,只下意识对“老公”
称呼隐隐抗拒:“可能‘丈夫’更像相互敬重的夫妻使用、而‘老公’更适配与热恋的爱人?”
她和周时予的婚姻,是由于适配才结合,而并非爱情。
“老公”
如此称呼在她的潜意识中,不仅过分亲昵,更像是代表两人关系要跨过“敬爱”
这条警戒线,从而掉入热恋的陷阱深渊。
她从不信爱情能持久,认定夫妻间相互尊重、彼此敬爱才能更好呵护这段关系,而非加入“爱情”
不确定性太强的因素。
于是下意识就想规避风险。
如果可以,她想和周时予平平淡淡、而更长长久久的一直走下去。
直到现在,她认为同样需要一段长久稳定婚姻的周时予,也是这样想的。
果然,男人闻言只是沉默片刻,唇边温和笑容依旧,不再强求地揉揉她头发:“好。”
“你不喜欢,那就不这样叫。”
“......”
睡觉洗澡前,周时予从衣帽间拿出一套洗净的崭新睡裙,在浴室门口递给盛穗。
男人笑着解释:“昨天的赔礼。”
睡裙并非暧昧暴露的款式,而是一看就知注重保暖的设计。
布料柔软细腻,优雅简约的奶白色衬衫裙长过膝盖,袖口与衣领有精致的蕾丝边设计。
“春季晚上还是冷,”
周时予让盛穗找时间试穿,看尺寸是否合适,“睡觉多穿些,尽量避免着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