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觉得太累的话,就休息一下。”
心尖震颤了一下。
科维勒以为赫越只是因为初雪好玩,才推掉了例行在画室的游戏,到这时才发现,是自己一开始踏进门时,那点疲惫焦虑的样子被对方看得明明白白。
他的雄主,比他想象的还要沉稳,可靠。
至于刚刚那点拙劣的隐藏,可能在说出口的时候就被人识破。
科维勒自认为自己的心素质相当不错,却在赫越面前隐瞒撒谎的时候会紧张得夹紧腿,一些与赫越共处的经历如同肌肉记忆般涌上神经末梢。
就像一说起吃甜食,嘴里就会自觉分泌唾沫一样。
他迫切地想要抱住面前的棉花团子,又觉得如果提出请求,赫越未必会答应。
他看了看赫越因为光手玩雪而冻得通红的手,借此上去将那双手捂住。
“好冰……”
科维勒趁机往他的方向挪了一点,紧贴着坐在他的身边,将冰凉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处。
他被冻得整个人一抖索,却反倒将和赫越的手贴得更紧。
“现在能跟我说说你在向我隐瞒什么事吗?”
赫越问道。
nbsp;那双清澈的眼眸到底有审视人心的能力,一眼就能将纠结的人心看得清清楚楚。
科维勒眨了眨眼,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
这几乎快成了他的口头禅,不管是在画室,还是在外面,他只要待在赫越身边,就一直一直在犯错和道歉。
挫败感无法避免地油然而生。
“还是那句话,是我不能知道的,基地的秘密吗?”
熟悉的问话却收敛了先前的压迫感,如细水长流般一点点疏通引导,勾人上钩,“如果是的话,我就不问了。”
“不是,”
科维勒马上接茬,“不是雄主不能知道的秘密,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显得有些别扭,长久以来独自面对所有困境和不安而竖起的高墙,逐渐为面前的赫越打开。
他说着一些看似不着调的废话,像是咒语一般,缓慢催眠自己,“是我自己的事,我已经将自己卖给您了,我的全部,我对于您没有秘密。”
赫越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鼓励般点点头,“继续。”
“这个核洞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失联的侦察队一批又一批,我们还是对它一无所知。
也许是压力吧,我不知道,我的模拟测试总是遇上问题,最麻烦的是,注意力总是不太集中,专注力和精神力测评一次比一次糟糕……”
科维勒意识到自己只是在毫无意义地输出牢骚,立刻止住倾倒负面情绪,“我不想打扰您的好心情。
今天是初雪,您看起来,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