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几步又回头笑,“你是在思春吗?”
“谁?度月那个小鬼啊?”
向来四平八稳的平沙蓦然脸红,幸而光线昏暗唳空看不到,“你别胡说,度月还小,再说你个光头小沙弥懂什么是思春?”
唳空幼时长于泑山古刹中,是个货真价实的小沙弥,后来被云游行医的二师兄孟知叙看上,问法梧方丈要了他,带到落星山。
虽然还了俗,但他还是习惯剃光头。
闻言,唳空笑笑,径自离开。
他确实只是个不懂情与爱的小沙弥。
只是看起来。
落星山上很少人知道,当他告别养育他的法梧方丈、离开泑山古刹、随孟知叙云游行医的时候便已经懂得思春为何物了。
他是觊觎尘间颜色的出格沙弥。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可唳空早已颠倒梦想,同孟知叙一起,以眼耳鼻舌身尝过六欲七情,随色声香味触堕进人世尘网,又被离合悲欢牵绊,果决的弃了涅槃远离了永恒。
从此一眼一生。
曲寒川再次醒来后伸手摸了摸床榻,确认是在兰室。
守了徐仙芝一宿,起身后正要抬脚迈过门槛,突然被晨光照的头晕目眩,眼前一黑落进一处温暖里,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公子你醒啦?”
桃良进来,身后跟着宝家。
“现在什么时辰了?母亲那边有传话吗?”
曲寒川问。
“已过晚饭时间,翠菊说夫人的病情已经稳住了,让公子放心。”
桃良道,“府中下人传遍了,说是夫人病重,少夫人独木难撑,她弟弟胤红星因为担心家姐便来府中探望。”
“是吗?”
曲寒川惊讶,也在意料之中。
胤红星在翠菊面前出了声,露了性别,消息自然会传出去,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替嫁欺君这件足以灭门的事情必然要一起好好捂着。
不管是父亲还是曲浅之都会力行约束。
父亲正在神伤……做的这么自然而然顺成章,怕是曲浅之的主意。
桃良见宝家在旁边冲她使眼色,又道:“公子,我去打听了,宝家和蔚国的舅舅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