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红帐中燃着孟知叙自配的药香,清苦中带着微辛,作用是修复心脉,主打一个一天十二时辰医治不休。
而床上的人没心没肺的昏睡着,胤红星真想把他揪起来,好好的质问他,甚至惩罚他欺负他,好好发泄这么多天来他心里的急切和痛苦!
最后,还要好好的抱抱他。
可是十多天了!
他伤势太重,身心都受到重创,快被那药香泡透了,却也依然昏迷不醒。
孟知叙行好针,微一点头,站在旁边的唳空便靠近了,以指力轻弹针尾尾,将一点点佛门内功顺着银针弹入病体。
“我可以吗师兄?”
胤红星问。
孟知叙扫了他一眼:“想把人弄死就直接动手。”
胤红星不说话了,专注的看唳空动作。
良久后,孟知叙把银针一一拔出,旁边唳空接过,仔细的收进针卷里。
“还是那瓶药,将心脉穴位完全涂抹。”
他吩咐胤红星,然后抓过唳空的手将人牵出,走到门口又回身:“他伤重,但已救了过来,醒过来便是时间问题。”
“蛊毒之事等我研究下再看,目前只能看出他中过单只的寻音蛊,”
孟知叙说,“你收拾收拾赶紧去见你师父,离开一会儿死不了人,老头都一把年纪了还在那替你待客!”
双手相执的身影消失。
胤红星回头看躺在床上的人,不一会儿挪到他身前,趴在脸上盯着看,似乎想看出一朵花来。
“你混蛋啊寒川。”
他骂,然后轻轻的把人翻开,拿出玉瓶,按照孟知叙说的将药轻轻抹通心脉。
曲寒川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已经快消退了。
还有一些变成了几乎不可见的粉色,那些是他留下的最初的印记。
可脖颈上的伤口,小而深,也许会落下永久的疤。
孟知叙给的药膏呈深褐色,是黏腻的一层。
胤红星抱着寒川仔细涂抹,尤其胸前那正在逐渐愈合的刀口。
看到它,他眼前便浮现曲寒川干脆果决的样子。
那被血液浸透的玄色衣衫,比永安城的夜色都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