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僵硬的说:“你去找度月吧,让他带你逛逛落星山可好?”
桃良低低嗯了一声,转身出去。
赵垂章看着她,想起他还是小乞丐张锤九的时候,和桃良、小秤砣三个人一起在一间破房子里斗嘴度日的一段,心中有所不忍,便拉了桃良衣袖,柔声道:“小丫头别难过,你还记不记得我?”
但桃良看到赵垂章,更是想起了那段时间跟小秤砣的柔情蜜意,表白,照看,相爱……都发生在那个房子里。
于是立马扁了嘴,豆大的泪水啪嗒掉下来,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只好捂着脸跑出去了。
赵垂章看着她慌张的身影心里酸涩又忍不住轻笑,转脸却看到张柏水黑漆漆的盯着他的眸子,当下心中便一凛,解释般转开了视线:“就是以前当乞……”
他目光落向一旁的桌上,那里有一张画像,于是改了后半句:“这是?”
如果画像上是一位俊男或者美丽女子他都不会留意,反而画上之人分外普通,人中正中央有一颗大痦子,远远看去像一坨糊在嘴唇上的鼻屎。
赵垂章拿起画纸,凝神思索。
“那是可塔,曲家的一个仆从。”
胤红星道。
这几日寒川昏迷,他无心做别的事,只好将之前事情细细思索,首当其中的便是寒川的眼盲之症。
这和徐仙芝的血泪而亡息息相关。
而这可塔,是胤红星所能确定的最为可疑之人。
“我见过这人。”
赵垂章突然说,“他是永安城清檐医舍的药师,在曲家门外,那时他背着一个药箱,随刘姓管家进了曲府。”
“清檐医舍?”
胤红星凝眉。
他让唳空进清檐医舍带了数十天,抄尽了其中病案,却没听他说起这个人中有痦子的人。
“对,我对他印象深刻不只因为面貌特征,还因为他的药箱,”
赵垂章道,习惯般牵过张柏水的衣袖在指尖揉搓,仿佛不这样做就说不了话一样。
“一般药箱为了方便取药只是合上木盖而已,”
赵垂章道,“而他那药箱竟落了锁,箱体上瞄了一种诡异的银线花纹……”
诡异花纹!
胤红星突然想起,血泪那夜,衣饰形容完好的郑珠后头上带了一根发钗,那钗体平平无奇,可其上簪花便是造型诡异!
胤红星连忙提笔,在画像角落描出那朵花的样子。
“是不是这样的?”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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