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出来上厕所。”
傅杨河说。
班觉贡布“嗯”
了一声,说:“等会多喝点水。”
“你在干嘛?”
“刚躺下。”
傅杨河抬起头看着头顶的月亮,问说:“你能看到月亮么?”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班觉贡布的眉眼上,班觉贡布“嗯”
了一声,说:“能。”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傅杨河醉醺醺地说,“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他们俩如今看的是同一轮明月,被同一轮明月照着,隔得并没有千里远,却未能在一起。
班觉贡布只觉得不合情理。
“你今天是住我那里还是住酒店?”
傅杨河似乎没听清,呢喃了一句。
班觉贡布便又问了一遍,傅杨河说:“住酒店,近。”
“别住酒店了,去我那里住吧。”
班觉贡布哄着说,“睡我床上。”
傅杨河看着天上的明月,还没说话,身后忽然有人叫他。
他回头一看,是张跃。
“在这傻站着干嘛呢?”
张跃问。
傅杨河说:“我在看月亮。”
“喝多了吧?”
张跃笑着说,“原来赵小军他们都帮你挡酒,如今倒好,都灌你。”
傅杨河也笑了笑,有点傻。
张跃问说:“给班觉打电话呢?”
傅杨河点点头,这才想起电话那头的班觉贡布,于是便说:“不说了,我挂了。”
“等会去我那睡。”
班觉贡布说。
“知道了。”
傅杨河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