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极是。
嘿,若说御女之术,我是拍马也及不上世子啊。”
余阳随声附和。
之后,宋千放低身姿又与余阳聊了一阵后,便回到了灵云堂。
盘坐在练功房的石床上,他闭目沉思着。
对于余玄之,宋千非常了解。
他是个稳重、果决之人。
若非准备充分,绝不会轻易出手。
那么,这次孙薇的到来,是否预示着余玄之已经万事俱备了?
又或者,还有更多的牵扯在里面。
就如余阳说的那样,孙薇是个冷傲的人,在她身上,就没有“迁就”
这个词。
而余梅之事,无疑是对孙薇的侮辱。
孙薇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莫非真的只是因为迫于化清门的压力,此女才屈尊应邀?
未必!
想到此处,宋千忽然睁开眼,脸上布满凝重,“或许,孙薇也与余玄之一样,打着同样的注意。”
若真是这样,似乎所有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
只是余玄之让他作陪,又是为了什么呢?宋千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是要利用他去做些什么,而且,很有可能,余玄之已经为他定下了兔死狗烹的结局。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此刻就离开,远离很有可能存在的是非;二、为了飘忽不定的大机缘,火中取栗,或者,玩火自焚。
不知什么时候,那张黑色的化劫符出现在了宋千的手中。
宋千轻轻抚摸着化劫符,眼神浮动,精光闪闪。
好一会后,他忽然神色一敛,手腕一翻,将化劫符重新收入囊中。
深吸一口气,双目缓缓闭上,不再多想的调息打坐起来。
……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值守仓房的中年妇人正准备将一些杂物从院子中拿回,看到宋千从隐园出来,愣了一会,连忙上前施礼。
此人世代为奴,本分老实,早已不记得自己的本姓了,从十五岁起,她便在灵云堂干起了仓房值守,据她自己说,这么些年来,她一直都没离开过余家,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她一概不知。
当然,她对外面的世界并不感兴趣。
前段时间,此人生病,宋千一直未见。
此时此刻,宋千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简单的快乐,或许是心情使然,便报以微笑。
然而,当宋千打算离开时,中年妇人忽然唤住了宋千。
“禀告管事大人,郁莲姑娘临走时,让奴婢转交一件东西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