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装聋作哑,将桌上的食物吃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实在是装不下了,才将将停住。
“吃饱了也喝足了,话也聊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用手擦了一把嘴角,站起身来。
之前拿出来的牌子,还静悄悄地躺在桌子边上。
她看也不看,就抬腿要走。
“这府牌?”
子鲍怕她忘记,提醒了一句。
周一回身,看了一眼牌子,没动。
“这个,留着给别的姑娘吧。”
“你不要?”
子鲍不依不饶地问。
“我不能要。”
“那你昨日怎地收下了?”
“子须认识这块牌子吧?”
周一不答反问。
待得到肯定后,她继续说,“我不想让他知道。
知道得太多,对他不好。”
周一冲他点点头,然后就慢慢地走出了书房。
她很想大踏步走得潇洒利落,可惜吃太饱,走快了会想吐。
子鲍捡起桌子上的牌子。
这种府牌他有一对,分别雕刻着牡丹和清荷。
他自己用的是清荷的,可以调动府兵,暗卫,甚至死士,拥有府中事务的最高权限。
他送给周一的这块是牡丹图样,主管后宅财务。
周一完全可以举着牌子去搬空他的库房,转走他名下的所有产业。
甚至,变卖遣散他的家丁下人。
子鲍内心五味杂陈,紧紧握着这块府牌,静默地站了很久。
昨天饭后闲聊,周一聊起她找到三皇子府的趣事,他便记在了心上。
趁着子须临时离开,他把府牌交给了周一,告诉她说这就是个普通的通行令牌,方便她进二皇子府。
当时,周一接过牌子,只是随意翻看了一下,说了个“谢谢”
就收下了。
她刚收好,子须便跑了回来。
周一表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谁见过一个普普通通的通行令会用那么名贵的材料打造?随便用点普通木头竹子就行了,还给你精雕细琢费那功夫。
且不说它代表的权力,就是制作的墨玉和乌木,也是价值连城。
周一当时收下,只是怕子须回来看到,避免节外生枝罢了。
周一优哉游哉地离开了二皇子府,溜达在大街上。
总感觉三万五千里长征,她又迈过了一大片草原,离胜利更加近了。
稍微绕了点路,她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回到三皇子府。
闲着无事,她在后花园里慢慢逛着,边走边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