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看着周围的房屋渐渐破败,与繁华的上京一点都不像。
沿路偶尔有几个中年汉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是贪婪,令沈怀玉很是心慌,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这小孩,我没得罪他吧。
“看什么看,滚!”
忽然响起一声暴怒的声音,是温恪之。
见那两名地痞无赖一直盯着沈怀玉看,温恪之当场火,让这两人赶紧滚。
而那两人被人当街叫滚,脸面非常挂不住,打算给温恪之一个教训。
可又看到这二人穿着打扮很是贵气,像是世家子弟一样,又怂了,只得悻悻离开。
在这上京城内的人家,非富即贵。
温恪之撵走了那两个眼神不善的地痞无赖,又折回到沈怀玉的身边,和沈怀玉并肩而行:“怕什么,有我在。”
“谁怕了!”
若要用一句话形容沈怀玉,那肯定是——人都凉透了,就嘴还是硬的。
温恪之看着沈怀玉双手紧握缰绳,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紧张。
“跟紧了。”
温恪之懒洋洋地说完后,双腿夹紧马肚,继续向前走去。
穿过了这条街后,温恪之在一处店门前停了下来。
沈怀玉抬头,看着店门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聚财楼。
聚财楼的小厮们非常有眼力见的围了过来,替沈怀玉和温恪之牵好缰绳。
领头的小厮谄媚道:“爷,您来了,快请进。
其他几位爷早都来了,就在您常用的包厢内。”
二十七八的男子给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叫爷,怎么看都觉得怪。
只见温恪之随手扔给这名小厮一块银裸子,小厮见状,笑的更加谄媚。
嘴角咧到耳后根,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沈怀玉理了理衣袖,赚钱嘛,不寒碜。
进去一看,果然猜的没错。
这就是一个庞大的赌坊,大厅内人满为患,赌徒喊大喊小的声音一波盖过一波。
开盘后,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净赚过万,有人倾家荡产。
欢喜声与悔恨声充斥着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