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怀刚刚惹恼了人,自然是伏低做小什么都做,放好宣纸,又磨好了墨。
很快,纸上便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轮廓。
“这是我见到的那个人的模样。”
司若道,“我觉得他就是凶手。”
“怎么说?”
沈灼怀问。
司若将他在筹码洞中遇到的事情告知了沈灼怀,但隐去了自己没有注意到男人脚步声这件事:“……他虽然没有穿着有家纹的袍子,但是那整身袍子是不太合适他的,仿佛整个短了一截。
而我们先前知道的是,凶手比受害者要高上起码一个脑袋。”
司若顿了顿,继续说,“而且这个人说话,有点下意识讨好的意味——你们这种公子哥,和人说话绝不会如此有礼貌。”
“这种公子哥”
沈灼怀苦笑一声,硬生生背了这个锅。
“还有最不对劲的一点……”
司若眸色微沉,“他拿起筹码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手,皮肤很粗糙,而且手心有好几个老茧。
一个穿着打扮都很贵气的富家公子,为何手却是一双干活的人的手呢?除非他与什么人改换了身份。”
“而目前我们所知被改换身份的人,死者与凶手,便是其二。”
听到“改换身份”
这个词,沈灼怀眉心微动,但却没有说什么,静静等司若说完。
见沈灼怀不说话,司若看看他:“没有了。”
沈灼怀反应过来:“好。”
然后沈灼怀便打开大门,领着司若出去。
此刻游戏还没有完全结束,也只有他们回到房间来了,走道之中是一片如同熟睡的寂静。
一楼大堂处,殷宝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一双慌乱的眼睛四处观望,见到沈灼怀二人后,方才定下来,点头哈腰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沈灼怀却没给他什么好面色,冷冷瞥了一眼过去,没有会他。
然后径直走到旁边,原本放着尸体的那间房门口去,一脚踹开了大门。
“pong”
的一声,木制的门被沈灼怀暴力打开了。
见状,殷宝又是害怕又是紧张,一溜烟跑上楼来,压低声音道:“沈世子,您这是做什么啊!”
沈灼怀却没解释半句,走进去便像是故意的一般,将屋内陈设都移了个位置,而后又走出来。
司若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外看着他,对沈灼怀的举动若有所思。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