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怀看司若一脸认真,似乎不像是在说笑,“带回来……?”
“若今晚是凶手来翻找的我们房间,那他大概是没有找到什么东西的。
那么我们房间已经被他认定为无嫌疑。”
司若朝沈灼怀道,“而后为了保证安全离开,他要么毁尸灭迹,要么暂时不动尸体,但是找时间将它毁尸灭迹。
为了保证证物安全,我想请你把尸体带过来。”
司若一本正经的样子,叫沈灼怀不知说些什么,但司若分析的倒也是没错。
于是他只能微微叹了口气:“好罢,你稍稍等会,我去去就来。
哦对了——”
他拎起长剑,将他丢到司若怀里,“给你,待会我会按打五更的规律敲门,若不是,那你便别开。”
说着便开门探探头,出去了。
司若在房内第一次拿着一把长剑,还有些紧张,他抽剑出鞘,对准门口。
“咚——咚,咚,咚,咚。”
好,是沈灼怀。
开门,沈灼怀已经扛着尸体过来了。
“放在哪儿?”
他问。
司若掀起床榻,朝沈灼怀做了个手势:“快些,重。”
沈灼怀看看司若,又看看床榻:“……好,今晚我会守夜。”
夜深露重,二人安置好尸体,又换下衣物,终于熄了灯。
昏暗的屋中,只有微微透过窗棂洒进来的月光,再无其他光亮。
沈灼怀握着剑坐在床边警戒,而司若则已在床上睡下,似乎完全不在意床下有个死人,他阖上眼睛,呼吸绵长。
月光打在他白洁如玉的侧脸之上,更显得他有种神祇一般的美。
屋子里很寂静,只能听闻到两人的呼吸声,司若微微翻动身子的衣物摩挲声,以及……
以及沈灼怀低下头,俯身去看司若时,越来越快的温热鼻息。
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根绳子栓住后上下扯动,扑通,扑通。
看着司若熟睡的侧脸,他半跪,俯身,头越来越低,与司若距离也越来越近。
上次他见到这样毫无戒备地熟睡的司若,还是在毗陵镇上,司若在浴桶之中睡着时。
睡着的司若有些稚气,稀碎的额发散落在长而卷翘的眼睫毛上,一颤一颤。
他的鼻头小而翘,嘴唇红润,似乎引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