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成视察的领导欢送,还拿回了枉花的钱,舒楝的心气总算平顺了几分。
可还没等她从暴走模式切回来又碰上了堵车,照这个纹丝不动的堵法,堵个天长地久也没准儿。
好好的周末就应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啃着酒糟鸡爪度过闲暇时光。
谁让她脑子抽了大清早的爬起来去相亲,整个一瞎折腾,虽说钱要回来了,但失去的时间呢,套用一句土豪们的经典台词:你赔得了我钱,你赔得了我时间吗?
她已经29岁了,没有不败的青春,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优雅一点地老去,不想为了结婚而结婚,更不想为了内心追求的感觉之外的任何理由结婚。
说到底舒楝不是结婚狂,她不恨嫁。
国际化大都市剩男剩女何其多,身处其中,舒楝毫无压力,优哉游哉地享受单身生活,她不着急,着急的是别人。
舒楝妈是婚姻的信徒,坚信家庭才是女人的最终归宿,打从舒楝毕业起她就伸着脖子盼女婿,这都盼得望眼欲穿了,女婿影儿都没一个,她能不急吗,隔壁家的二丫头,舒楝的发小儿子都上一年级了,她还没事人似的耍单儿。
舒楝读书工作都在别的城市,她手再长也伸不过去,但继续放任下去,舒楝也许会做一辈子老姑婆。
为了不助长女儿单身万岁的歪理邪说,舒楝妈先斩后奏替她在一家相亲网站报了名,据说婚介所总部在舒楝工作的城市,有营业执照,料想是个正规机构。
高级会员的会费一交,算是铁板钉钉了。
舒楝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想什么来什么,刚想到她妈,手机就响了。
“诶,怎么样,这次?”
“妈,我可真服你了,比婚介顾问还称职,次次都回访——怎么样,还能怎么样,黄了呗!”
“怎么又黄了,叫我说啊,你可别太挑剔了”
“人家挑我行不行!”
“挑你?你哪样不如人了,我把你生的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他挑你!”
“人不待见我,我还上赶着问我哪儿不合你意呀,我不有病吗!
“那种男的活该打光棍,你千万别气馁,咱接着相,总归会有合适的”
怕女儿脾气上来了撂挑子不干,她好言相劝,在舒楝对待相亲绝不敷衍的保证下,她才放下了电话。
炒掉婚介所这件事暂时先瞒住老妈,就让她以为自己一直相亲状态中好了,能省不少麻烦呢。
舒楝望着挡风玻璃窗外开始挪动的车流打定主意,将阴奉阳违的对策进行到底。
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舒楝瞟了一眼立刻接听。
“亲爱的干吗呢?”
“堵在高架上寂寞如雪呢”
“真的?嘎嘎嘎——”
胡琳那充满抠脚大汉风情的笑声轰进了舒楝的耳朵,“下了高架来汇合我们吧,在钱柜等你,不见不散”
连胡琳这个家庭妇女都出动了,她不去凑场就太不姐们儿了。
下行路段不那么堵了,挤牙膏似的下了高架,开到主行道,一路绿灯,通畅无阻地开到了钱柜所在的商业中心。
胡琳把包间号发到了手机上,舒楝停好车乘电梯升到负一层,出了电梯直奔胡琳她们而去。
推门进去,胡琳站在立麦前搔首弄姿,王如燕和孟源坐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
董小姐鼓楼的夜晚时间匆匆
陌生的人请给我一支兰州
……
董小姐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家里没有草原
这让我感到绝望董小姐
……
“这什么歌啊,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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