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程侧妃不敬,不妨趁这个机会,来做些我们想做的事儿。”
“什么事儿?”
荀蓉只是笑,在荀佩再三追问下,才说出自己早已藏在心里的想法。
朱承瑾许久未发怒了,这次摔了一整套青瓷的茶碗,摔完之后还来不及肉痛,就被一阵怒火烧到头顶。
“她说程侧妃对上不敬对下不慈,要将程侧妃的儿女抱在她身边养?还说崔姑姑狐假虎威,奴才的谱儿摆的大过主子?”
还得再三确认,“你们听清楚了,这是王妃的原话?”
“奴婢们不敢欺瞒郡主,王妃娘娘的确是这么说的。”
回话的是晚舟夕照,二人急忙跪在地上。
“而且……她今日已经派人,去接了平少爷和岳小姐去自己院子里了。”
“好个对上不敬,对下不慈。”
朱承瑾瞳光冷然,“她要将孩子抱走,那便抱去。”
满堂道:“这怎么好呢,郡主,程侧妃娘娘如今还在病中,还瞒着她呢,到时候听了这消息岂不是更伤心?”
“伤心?程侧妃娘娘该开心才是,”
朱承瑾勾唇一笑,“也不知谁的主意,倒是成全了侧妃娘娘。
你们去外面说,就说王妃娘娘有意将程侧妃娘娘的一双儿女,收作嫡出,已经抱在了自己院子里养。”
“这……”
崔然不发一言,在满堂珠玉和晚舟夕照四人退下去后才向朱承瑾请罪,“奴婢做错了事儿,请郡主责罚。”
朱承瑾平息了胸中郁气,连忙将崔然从地上扶起来,道:“崔姑姑快起来,这个新王妃,可真是……”
话未说完,就有贵客登门了。
“新王妃的姐姐,她来做什么?”
朱承瑾虽然疑惑,却还是道,“请她进来。”
地上的青瓷碎片已经被收拾好,水迹也几乎淡的看不出什么,郡主房里虽然不是新王妃那儿花团锦簇的热烈荣华,但是自有一份摆设精致大方的豁达之美。
“民妇唐荀氏,愿郡主万福金安。”
荀蓉一应礼节,倒是分毫不错,即使朱承瑾厌恶此人在荀佩面前挑拨离间,也挑不出什么茬儿来。
“夫人客气了。”
朱承瑾拂袖一摆,“请坐,崔姑姑,你去让满堂上些茶点来。”
荀蓉带着几分小心谨慎,道:“郡主,民妇前些日子,言行有误,特来向郡主赔罪。
再有一点,王妃娘娘做的事儿,我也从旁规劝,只是娘娘从小性子便直率倔强,民妇心有余而力不足,更是人微言轻。”
“夫人也太谦虚了。”
有些姐妹俩的私房话,朱承瑾不知道,但是少数的话还是能传到朱承瑾耳朵里的,她对荀佩本就不需太过迁就,只是本着与人为善的心,现如今更何况区区荀蓉。
“夫人此次前来,是为新王妃做说客吗?”
“郡主误会了,”
荀蓉温柔无比,面貌精致,气质远超寻常人家,“王妃娘娘是王妃娘娘,民妇是民妇。
民妇只是不希望郡主对我怀有误解。”
她言辞诚恳,说话更是和婉。
若不是朱承宛朱承清例子在前,朱承瑾真是要认为荀蓉是个温柔无害的女子了。
“夫人的意思,本郡主知道了,若没别的事儿,夫人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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