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开口道。
太子冷冷问:“是何人指使你行刺母后的?”
“能有什么人指使?不过是妾身看不惯皇后多年,借此为我死去的孩儿报仇罢了。”
贤妃道。
太子漠然推着轮椅转身,留下吩咐:“莫指挥使,剩下就交给你,可不要让孤失望。”
莫平心中一凛,太子这是要他献上投名状,要不然等徽喆帝百年之后,他指挥使的位置肯定不保。
他一咬牙,吩咐属下准备刑具,不撬开两人的嘴巴誓不罢休。
可还没等他动手,天牢里又多了“客人”
。
来人是韩王。
“见过大哥。”
韩王给太子拱手见礼。
太子对韩王印象不深,只记得这个最小的弟弟从小就十分懦弱,不敢争抢,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应了一声。
“四弟为何来此?”
韩王提了提手上的笼屉,说:“给若月侄女送点吃的。”
太子投来疑惑的视线,韩王跟着补充说:“毕竟是自家人,一家人闹了不愉快也不能把人饿死了。”
一家人?
太子冷哼一声,对韩王的宅心仁厚不予置评。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纯良,可换来的是什么?十多年的颠沛流离,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韩王提着笼屉走进牢房,一见若月郡主身上全是伤,登时大怒,质问:“这是何人做的?怎么如此折煞郡主!”
莫平和众羽林卫不敢出声,韩王觉了不对劲,想到刚才太子身上沾了些血迹,不由惊讶出声:“大哥,难道是你?”
太子冷眸凝视他,后者悻悻然闭嘴。
韩王不敢再开口,叹着气打开笼屉,亲自将饭菜夹起送到若月郡主嘴边,念道:“若月侄女,吃两口吧,你皇爷爷心慈,说不定过了这阵子气就会放你出去了。”
若月郡主艰难地抬起眼皮子,见是他,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然后张口将饭菜含进了口中。
她吃了一小碗饭菜。
韩王见她吃不下了,收拾了碗筷,看了一眼贤妃的方向,道:“不好意思啊贤妃娘娘,我忘记带你的份了。”
韩王和贤妃很不对付,其中原委倒不难猜,韩王的生母是贤妃磋磨死的。
贤妃对他的讥嘲全不理会,
“莫指挥使,刚才我是不是妨碍到你们了,我这就走,这就走,你们继续,不过可要对若月手下留情一些。”
韩王告辞,嘴巴还挺碎,太子不耐烦地剐了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