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渠来了精神:“什么事?”
“镇南关此次收服南疆之事想必爹爹也是知道的,不知道朝廷那边对镇南关的封赏可有定论?”
陆渠道:“最近朝中正在讨论此事,镇南侯府可能会进爵为公,不过也可能不会。”
收服南疆大患,这可是大功一件,从此大盛再多一家公爵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我要和爹爹说的第一件事,镇南侯府不会进爵的,舅舅会亲自上表婉拒此事。”
陆曈道,方极是个明白人,镇南侯府在南疆那一块已经是独一档的存在,就算再进一步也只是锦上添花,可却会担上更多树大招风的风险。
只是如此的话这次滔天的功劳岂不是没有地方封赏?
“舅兄打算如何处置?”
陆渠问,既然如此方极多半有了打算。
“舅舅打算把封赏落到母亲和我头上。”
陆曈道。
陆渠闻言一怔,然后陷入沉思,不得不说方极用心良苦,对亲人是极好的,就连陆曈这次都能沾上光。
可叹他这无用人,连为亡妻讨一诰命的本事都没有,还要指望亡妻的娘家。
“你母亲还好说,如何能让功劳落到你头上?”
陆渠笑叹一声说,朝廷多半不会计较给已故之人加些虚名,但陆曈可不一样,活生生的人朝中的那些老顽固可要掰开了给人算清楚。
陆曈没有全盘托出,神秘道:“到时候爹爹会知道的。”
到底此次收服南疆的主意是她出的,南疆的领是她一锅端的,那些部落领也只认她这个圣女,到时候朝廷有心深入了解的话,肯定绕不开她,不如先自己把赏领了,免得到时候让人说居心叵测。
“那第二件事呢?”
陆渠也不追问,笑着问起另一件事。
陆曈将和老太太的赌约与他说了,陆渠登时勃然大怒,一拍桌面:“荒缪!”
一旁的陆霁缩了缩脖子,还是第一次见爹生这么大的气,不过肯定不是生陆曈的气。
陆曈见状安抚说:“爹爹莫生气,我有把握的。”
“有把握就好……”
陆渠下意识顺从她的话说道,随即意识到说错话了,纠正说:“你祖母一把年纪了,和你置气什么,还让你拿自己的终生大事开玩笑。”
“还有他齐家实在欺人太甚,那小子竟是个薄情寡义的,我真是看走眼了!”
事到如今,陆渠也顾不上照顾陆曈的心情了,对着齐家一通骂。
“难道爹爹也以为我没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