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这些壮丁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男子,需得养家糊口。
他们来这里防卫,族里也不过每日打发他们三五文钱,或者几斤稻谷。
而司笺出手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如何不收?
到了刘家庄,打点银子就变得难起来。
刘家庄四周被附近庄子上的壮丁围得水泄不通,不准出入。
司笺身上有两个五两的银锭子,是顾瑾之来前“赏赐”
他的。
反正这银子他回去也没法子交代,索性搭了进去,给了两个领头的汉子。
那些人才同意让他们把马车留在庄子外,主仆两人徒步进了庄子。
顾瑾之走得很快,司笺脚步一个劲打颤。
他很害怕,却又不敢丢了顾瑾之。
“……哪家的大少爷,来这里寻开心?”
领头的男子拿着银锭子,无奈摇摇头,“这岂不是找死?”
“管他们找死不找死!”
另一个把银锭子收在怀里,“咱们哪里去抢这多么钱?不拿白不拿,回头瞧紧了就是。
他们出来之后,看紧了他们的车子,走大道,千万别往咱们庄子里去……”
他们的任务,就是防止这些瘟疫传到自己庄子里。
至于谁进去找死,与他们原本就不太相干。
人家又是个娃娃,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不知人间疾苦,想着来瞧瞧热闹,惹不起什么祸事!
这点,他们都挺放心的。
一路上过来的人,大概也是这样想的。
因为顾瑾之和司笺年纪都小,瞧着就是不懂事的,不像是心怀不轨。
这让淳朴的庄稼人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
“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性儿都怪。
方才进去那少爷,跟女娃娃似的……”
有人又道。
那些壮丁扛着木棍,眼睛盯着庄子里,嘴里却在闲话。
偶然拿出烟管来,点上你一口我一口的抽着。
顾瑾之和司笺进去快两刻钟,那些壮丁们有些坐不住了,纷纷在问怎么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