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先生的脸。
咱饭也不吃了,家也不回了,努力写就完事。
严光龄见他这幅势头,很欣慰的叫来阿甫,让他去虞府报个信,今儿明徽便不回去了,严府客房多,就留他住一夜罢。
直到月上枝头,屋外寒风萧瑟。
亏的屋内地龙暖和,严光龄又不似那年轻人爱好通宵读个书什么的,早早便在隔壁的卧房熄了灯,盖上被子进入梦乡。
明徽饿了一下午,又累了一晚上,才勉强眼冒金星的凑够两百字有余。
字都是练出来的。
俗话说得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今日就算累死于砚台上,好像也无益。
明徽僵坐在椅子上,揉了把酸痛发软的腰,又甩了甩早已麻木的手臂,突然醒悟的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等等,难道他真的是来学书法的吗?明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你个馋人家身子的流氓,还楞要充个文化人。
靠,丢人丢大发了!
明徽找来净手的脸盆,着急忙慌的把墨渍搓洗干净。
仿佛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气,蹑手蹑脚的往严光龄床铺边缘上走去。
古时是没有窗户的,冷色的月光透过油纸落在室内的地板上,严光龄正侧身闭目养神,脑袋里天马流星的滚动着江浙一带的民生正事。
那知一阵衣服的摩挲声,自己被窝里乍然钻进一个衣着单薄的小小少年。
冬日里的月色被乌云覆盖,四周漆黑的仿佛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
明徽哼唧着把湿漉漉的双手探进严光龄的里衣胡乱摸索着,一口咬上某道貌岸然老学究发烫的耳朵尖。
他喘息着,声音含糊中带着引诱,像只得意洋洋的小狐狸崽子,眨着那双俏而上扬的眼睛,慢慢说道,“元道先生,累了那么久,总得奖励给我点什么吧!”
阿甫是一个十分敬职敬业的打工人,秉承着跟对主子,衣食不愁的坚定信念,从他十岁开始伺候上司严大人一直都是如今,那都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顺便还顶礼膜拜的。
让他往南墙上撞,稍微偏北一点都不行!
而今日替上司守门的档口,里面忽传来一声在熟悉不过的爆呵——给我滚出去!
“呼……”
阿甫无动于衷的抱着怀里暖炉,对着冷冽空气呼出一片白茫茫的淡雾。
不经内心腹诽,老爷脾气真怪啊,不开心的时候装笑脸,嘴角微微一扬,眼里全是凶光,把那些四五品的官员吓得直哆嗦。
心里真痛快了反倒要摆出副愤慨的模样来!
这也太分裂了,怪不得一直以来都打光棍哎。
阿甫这么一想,又觉得对主子不忠,急忙合掌向上天忏悔自己的吐槽!
显然能跟着严光龄十二年有余,除了无比的忠心外,大抵更多的是了解这个人更多于那个人了解自己。
此时此刻的严光龄确实是横眉冷目,且毫不客气的拎住明徽的后脖领子,狠狠的把人从自己身上扯到一边。
不过话说回来,百折不挠也是一种值到学习的良好精神,而明徽恰好是这一类可以把耍流氓上升到极限的厚脸皮信念者。
“唔……”
一次不行,那就来第二次!
明徽像只手感极光滑的毛绒狐狸,扭来扭去的再次钻进严光龄温热干燥的怀中,并且有目的把脸颊贴上对方已经滚烫的脖颈。
一通乱蹭,再加上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对于一个但凡正常的男人来说,那都是折磨。
严光龄被蹭的下腹燥热,腰身起火之际难免本能的打算严厉训斥,明徽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低下头去堵那张微微启动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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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香糯滑,明徽用尽前世今生所有的吻技,只强硬的把手指插进严光龄的发间,宛如攻城略地般的倾泻而下。
继而手指一步步越过底线,拨开里衣去拥上对方结实的腰身。
古代并不大结实的床板被两人折腾的咔咔作响,明徽强势而风情,拱动着下腹反复摩挲严光龄的跨间。
直到两人逐渐赤裸,滚烫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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