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tholow—
1882年·伦敦。
我慢慢放开了手指。
她坠落在地,颓败地匍匐于我面前。
我看着她,我不知道自己还应该怎样凝视她。
那样的时光是一时,是一刻,是良久。
我终于转身而去。
脚下传来微微牵动。
我低下头,纤细惨白手指抓紧了我。
我转回身。
她就在那里,沉重地蜷缩起身体,那样的姿态孱弱如猫。
青棕长发轻轻颤抖,她不抬头,也无力抬头。
细细的手指却握住了我,一点点向上抚摸过去。
指尖轻柔如吻,一丝丝滑过我的脚背,握住足踝,揉皱冰凉丝缎,慢慢滑到小腿内侧,努力而温存地向膝弯游走。
她终于抬起了头。
那到底是一瞬还是永久。
她已经滑到了我脚下,优雅而放荡地缠住了我。
抬起头的瞬间,青墨眸子交缠而来。
我便知道,原来我已深深沉堕,原来她早已得逞。
原来这陷阱从一开始便天衣无缝。
苍白指尖掠过一阵无名的抽搐,她用一只手抱住了我的腿,另一只手柔媚地探向了我。
女孩线条精致的下颏轻柔扬起,脖颈上的指痕清晰恶毒,我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指尖相触,瞬间缠绵。
她勾住我,以那种令人恐惧和昏眩的妖娆姿势,突然便站了起来。
贴附于我的滑动和辗转。
她紧紧搂住我,在我唇上印下一个饱含了冰冷和杀机的吻。
我已经没有拒绝的力气。
她放开手指我便跌倒,她压上来,死死地纠缠着我。
数不尽的亲吻和啮咬,她彻底变成了癫狂野兽,恢复了蛮荒亘古之中那种罔顾黑暗的艳丽。
她今夜没有进食,我知道。
然而不知道那是否她的刻意。
饥渴伴随和催促着贪婪欲望,加倍癫狂。
冰冷指尖探进我的身体,紧紧握住我的时候,那种迫切几乎可以令人窒息。
某一个瞬间,她扯下我衣物的瞬间,我感觉她几乎可以将我撕碎。
而我是不会抵挡的,如果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