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下课了。”
肩膀被小幅度地推动,睁开眼睛的时候大家围在我身边,如果我是个社恐我一定会吓死的。
我若无其事地问:“准备好明天让我感动的惊喜了吗?”
“……压力一下子就变得很大……”
沢田纲吉小声地说。
“不过没关系!
我们有信心!”
山本武鼓着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站到甲子园上了。
我们依旧是走到学校门口就分开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感觉很奇妙:哇,心知肚明他们是要去为我准备礼物和惊喜。
这算得上是人生提前告知吗?
糖果的甜味在空气中蔓延,白兰出现在我身边,他嘴里嚼着棉花糖,说话时甜腻得让人不忍直视:“是在感动吗?”
我偏过头看他,实在搞不分明他出现在并盛的动机和理由,开玩笑地问:“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看我现在的表情吧?”
“唔……我更希望这样的表情是为了我而出现。”
他歪着头说。
十年后的白兰,在八兆亿世界的精神灌注进他一人的脑细胞中后失去了所有战斗力。
他体验了当年我的感受,唯一不同的是,他不需要杀死自己,我解除了术式后,他缓了一天,老老实实地接受了落败的事实,和彭格列签订了合同。
他轻描淡写地说:“那种把自己从八兆亿世界中剥离出来的感觉……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和太阳也不遑多让的……”
命运的光辉照耀着一个濒临崩溃的灵魂。
他笑眯眯地道:“说起来,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你同样感受过八兆亿同等的世界。
这算是独一无二的羁绊吗?”
这也算羁绊?那我和街口卖豆饼的老板娘也有独一无二的羁绊。
我冷酷无情地说:“不算。”
“已经猜到了。
你还真是冷酷无情啊~”
他不以为意地说,突然靠过来,离我更近。
在我狐疑地看他时,他将一根发带递了过来:“礼物。”
“这礼也太轻了。”
“礼轻情意重嘛。
如果阿临喜欢的话,我愿意送给你戒指~”
“那倒也不必。”
我对戒指仍然有敬畏之心。
我把发带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