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钥匙在家里。
我淡定地把门反锁,重新回到了餐桌,伸手:“来吧,拉钩吗?”
沢田纲吉已经在一系列的变故中丧失了语言能力:“扔、扔下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
!
这是十二楼吧、会死掉吗?”
他整个人都灰败了,但居然很有条理地规划:“处理尸体和血迹,还有可能有的目击证人,还有墓地和以后烧的纸钱——”
想得好远啊。
我还举着手指,便忍不住笑:“嗯,烧多一点,不然他变成鬼了回来找你噢,彭格列。”
彭格列便开始疑神疑鬼,怀疑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我笑得更大声了、忽而戛然而止。
“——。”
在我的笑声中,山本武突然伸手勾住了我的小拇指。
他是除了杀手以外最淡定的那个、到了现在,目光也专注地只看着我一个人:“好啦,先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阿临,你不要分心,否则誓言可不会生效。”
我有些发愣。
他顺势带着我的小拇指晃了两下,和我的大拇指按在了一起。
很难得、人体的温度没有随着血液流走地被我感知,而是隔着皮肤,近在咫尺地涌着生机。
“……”
少年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不许变。”
我说。
他松开了手:“真是好险,我还以为阿临会拒绝呢。
不过,阿临的心还是太软了。”
我的心很软吗?
被杀手捶了一锤、明白过来人根本死不了的沢田纲吉小声地说:“对……月见同学的心很软呢。”
哪里心软了?不要乱说、杀手容易心软可是会死的。
但就连Reborn也用他那双黧黑的眸子看着我,说林,你这样拖泥带水的软弱真是难得。
我想了想,在杀手的帽子上来了一拳。
他往后躲过了,只剩下蜥蜴被抛弃、沿着我的手掌爬到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