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的皇城舆图?
几人都是一愣,他们方才明明对比过所有的城舆图,包括皇城地图在内,但……轮廓明明并不相同啊?
面对几人的疑问,方则仕也做出了解释,原来大熙建朝之初,沿用的是前朝宫殿,这百年来也曾多次增补建造,所以如今的皇城布局,确实与百年前的已大不相同。
李莲花皱起眉头,“那这图案的意思,是克制业火痋之法,其实是在皇宫?那这克制之法是什么,又为何会在皇宫?”
“克制之法……”
叶知逸想起当年调查笛飞声来历时,沈确还一并调查过关于痋术的事,不自觉摸了摸闷的胸口,沉声道:“我记得,痋虫是有等级之分的,大克小,母克子,业火痋更是尊中之尊,所有痋虫都会被其所克。”
“母克子……”
李莲花心中一动,“难道,克制业火痋的办法,就是母痋本身?子痋在罗摩鼎内封存,母痋……被藏于皇宫?”
方则仕不明真相,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和语气也能判断出,这所谓的母痋极为危险。
一想到这种东西藏于皇宫之中,方尚书的心立马提了起来,正待追问,却听外头远远传来两声炸响——
那是有敌来犯的示警烟火!
“糟了……”
听着示警烟火接连不断炸响,几人心中一沉:单孤刀终于来了!
方多病喊来护卫,强行将自家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爹送到安全之处保护起来,随后几人也顾不得其他,各自回房取来兵器,朝前院赶去。
回到房间的叶知逸提起梦回,身体却突然晃了晃。
感受着体内逐渐清晰起来的疼痛,他竟然松了口气——药效退去的时机真是太巧了。
这意味着他的内力将不受压制,他也不必做个帮不上忙,只能躲在旁人身后苟且偷生的废物。
转身看到傅时宴静静地站在门口,神情复杂的望着自己,叶知逸笑了笑,“老傅,你之前——”
话未说完,傅时宴扬手丢过来一个药瓶,正是他想要的麻痹痛觉的药物。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我也不想拦你。”
傅时宴冷着脸,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与其看你今后郁郁寡欢,倒不如送你去前头拼一场。
但是老叶,”
他声音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带了几分恳求,“算我求你了,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我傅时宴朋友不多,不想再少一个。”
叶知逸仰头将药倒进嘴里囫囵咽下,闻言顿了下,走到傅时宴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很惜命的。
我还等着你的孩子们给我养老呢。”
看着叶知逸远去的背影,傅时宴不知怎的心头慌,冲着他喊了句“你小心点”
,那人却只是冲他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妄动真气只会死得更快。”
关河梦从另一个房间走出,站在了傅时宴身边,“你不想他死,为何不拦他?”
“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