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一定要懂得克制自己……
刚表白成功的心上人躺在自己身边,这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极有难度的考验。
于是花非若坐在床边做了几个深呼吸,压稳了自己的心绪才熄了灯,然他才刚躺下身,慕辞就贴了过来,钻在他的被窝里,双手将他搂住,一举又令他心弦大乱。
冷静……冷静……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屏息两秒,缓缓呼出,如此反复了七八回,才又让自己勉强回归于平静状态。
而慕辞又更将他贴紧了些,还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花非若欲哭无泪——
这个捣蛋鬼……
见他一动不动,慕辞幽怨又起,“你又不理我了?”
闻言,花非若立马动身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而后柔声安抚道:“没有不理你。”
说着,花非若又微微垂在他的眼睫也轻轻碰了一下,“好了,乖乖睡觉。”
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慕辞也是懂适可而止的人,今日不但得他相伴出城溜达了一圈,回来后更还大大的啃了他几回,也是该知足了。
于是慕辞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的乖乖闭眼睡了。
次日一晨,慕辞才觉着怀中微有一动,便睁开眼来,下意识又把人抱紧了些。
“吵醒你了?”
晦晨之下帐中光色犹暗,他的声音就这样低低沉沉的响在自己耳畔,缱绻入骨,听得慕辞酥进了骨子里,便将脸埋在他襟前,慵然问道:“你要去上朝了?”
“嗯,时辰还早,你再多睡会儿吧。”
“嗯……”
听他这声应得迷迷糊糊,像是又要睡着了,花非若便轻手轻脚的将他靠着自己的身子放回床上,又俯身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非若……”
“嗯?”
“一会儿我想出门一趟,去南城……”
“好,出宫的令符我放在妆台上,你一会儿记得带上。”
“嗯。”
花非若本想问问他要去多久,却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只静静看了他睡颜片刻,又在他脸上轻轻落了一吻后,便起身去梳洗了。
花非若才一离床,慕辞便没了睡意,看着他背影绕出屏风后,又翻了个身将脸埋在犹存着他几许余温的枕上。
花非若出门去往上朝后,慕辞也就带着令符出宫去了。
昨日急着回去找花非若,竟也没想起与晏秋约定个时间地点。
慕辞坐在车上,隐隐有些头疼——一会儿入了南城,得上哪去找他那个府臣呢?
-
昨夜燕赤王虽是与他约定了今日会面,却是时间地点一个没定,晏秋也不知该上哪去等,索性便搬了个小凳在昨日瞧见燕赤王的桥下坐着,两手揣在袖里,瞧着行人往来不歇。
候了大约一个时辰,早间惬意的阳光还不灼人,暖洋洋的又给他拂了一身困意,便闭眼养着神,渐渐就盹了过去。
“晏先生?”
晏秋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喊他,睁开眼来便惊道:“哟,百里贤弟!”
百里允容打量了他一眼,他这既不摆摊又不算卦的,搬个凳坐在这桥头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
“这可真是巧。
百里贤弟今日怎么有闲到市集上来?莫不是寻材来了?”
御铸府的材怎么可能会往集市上寻……
百里允容瞧他就是装蒙,却也懒得拆穿他,便问:“你不应该在朝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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