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知道点什么。”
他这句话不出所料的又将洪真吓得慌了神,就见年轻人立马将身子滑下了椅子,唯恐又是一场严刑逼供的伏跪在了他面前。
“陛下……陛下!
罪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绝无半分隐瞒!
还望陛下明察啊!”
“坐着。”
洪真连忙如言坐好。
“我将问你的,或与此事并无直接关联。”
“罪民一定知无不言!”
“桌上这些东西你认识吗?”
“认识……”
“在你来之前,我已仔细瞧过这些东西,其中有几样瞧来年头不浅,你家从此阴业几代了?”
问语间,花非若一眼瞥下,神态平和的眼神中却隐有一分威压,饶是不作声怒也令人慑服在前。
“三代……”
花非若瞥着他的目光并未挪转,洪真又连忙补充:“里头那些经年古老的物件,有些是师祖所赠,有些……则是探取所得。”
“你可曾随你父亲入过地寝?”
“从未。”
花非若踱步未语,洪真则也己说了下去:“父亲曾言,窃入地寝之事损及后代,故从不叫我沾惹。”
“地寝之物,不是一般人家财力能置,你父亲能以窃寝阴商之资获授朝廷尚安之印,与这些物件的买主有关吧?”
“是,不然以我族窃盗之业,如何能得尚安府授印……我虽不知此中具体,但也猜到此间应有关联。
“不过父亲也早有金盆洗手之意,却一直拖延未成,后来是我叔父……”
言至此时,洪真顿了一顿,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你叔父如何?”
“叔父离世了……”
旋即洪真叹了口气,大约是想明白了什么,也就释然不再隐瞒道:“叔父离世那次,也就是父亲最后一次入地寝,那次大约生了什么不祥,父亲回来后只字不愿提及,只替叔父办了丧事。
而后父亲便金盆洗手,举家迁至岭东行商。”
“你父亲一直拖延未能金盆洗手,可与你叔父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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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及此,洪真又默然思忖了片刻,花非若垂眼瞧他,见他的确是专注的回忆着。
而后洪真摇了摇头,“金盆洗手此事,叔父顾及的比父亲要多,但这件事他们二人商量已久,只待时机成熟便一同抽身。”
“此间详细,你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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