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恩只觉得后腰一热,眸光逐渐涣散了起来。
紧接着,他整个人被圈入怀中。
“我来晚了……我该早点来的……”
司焕声音哽咽,“我该早点想通的,我不该和你置气的……”
司焕捏在沈青恩腰侧的指节微颤,寸寸收紧时,他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指痕。
“疼……”
好疼。
伤疤被人撕裂碾在地上,人踏一脚时很疼。
被讥讽一生无爱时也很疼。
看见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时也疼。
沈青恩也分不清哪种情绪带来的疼痛更重。
他只知道,整整三十年,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露过软弱。
他能平静的接下每一把刺向自己胸口的刀,然后一遍遍的回想,直到他能将此事风轻云淡的说出。
此刻,他将病弱苍凉的脸埋在司焕的胸膛上,与他袒露着自己狼狈的样子。
司焕捡起地上的掉落的刀,划破手掌将殷红的血滴入沈青恩的薄唇上。
司焕扣着沈青恩的下颚,迫使着他张唇接下血液。
两道血腥味在沈青恩的唇齿间交织而起,沈青恩体内翻涌的血液像得到了安抚,逐渐平静下来。
涣散的视线化作血腥光圈,一点点的侵蚀着沈青恩的意识,眼眸一黑,沉溺在了无边际的月色中。
指腹摩挲过眼尾,带走他滚烫的泪珠,司焕如视珍宝的将狼狈美人轻放在地上。
颀长的黑影在夜空下筑起杀戮之墙,修斯将空药剂注射剂推入侧颈后丢在雪地上。
身体的压制得到缓解,他嗤笑着从地上支起鱼尾,但动作并不轻松。
笔挺的身姿迈着优雅的阔步行来,上挑的眼尾将视线在修斯与地上的药剂中来回游离,深邃的眸子凌厉冷然。
无形且强大的压迫感倾覆而来。
尽管修斯注射了药剂,但没撑一会就难捱的屈膝跪地,他双肩内扣的捂着胸腔。
白翅展飞,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扼住他的喉骨,只手将人悬空提起。
森冷阴沉的目光透过修斯的躯体,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来自顶级eniga的震慑力,直刺心脏。
咔嚓咔嚓——
修斯被捏碎肩骨,扼着他喉骨的指节又用力了一分,是警示、威胁。
凛然的冷气贯入耳膜:“药剂哪来的?”
修斯被掐的通不过气,白皙的肌肤涨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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